山谷的深处,荆州军的最后一名卫士已经查探了七十里地,这条道路基本上已经要被他查探八九不离十了。
他查探了许久,如今是又累又渴,疲惫至极。
眼瞅着前面有一条小溪,那卫士跳下马来,让马在小溪中饮水,自己也在旁边使劲地用凉水扑着脸。
“呼,舒服!”
冰凉的溪水让他倍感放松,不过即使如此,他的两只眼睛还是机警地紧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荆州军卫士署中的人员,没有一个是废柴,都是刘琦在军中精挑细选,就算是从民间招募,也都是招募来那些身世清白、身强体健的人。
荆州牧署每年花大价钱供养他们,但同时对他们也进行着非人一般的训练和要求,并时时考评,稍有不合格的人,都会被刷下来。
当初从郿坞带出来的三千少男少女,作为卫士署的班底,现如今也有一半不称职的人被踢出了卫士署。
因为刘琦知道,在自己麾下所有的部门中,唯有卫士署是他最重要的耳目,容不得鱼目混珠。
因为他知道,一名卫士的作用,有时侯强过千军万马,两军交战之时,一个消息的准确性和传递快慢与否,是成败的关键。
情报这东西,有时候可以让一支濒临灭亡的军队走出死亡的深渊,也能让一支胜利在望的军队覆灭在即。
这些人拿着整个南境最优渥的待遇,但同时他们也干着最危险的工作。
喝过了水后,这名荆州军的卫士仰头长吁口气,暗道过了前面这个缓坡,如果再发现不了敌踪,那就回去汇报吧。
虽然这条山谷很宽很平,很适平骑兵通行,但是这里没有任何骑兵通行过的痕迹,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他身为探查的最远的一名卫士,故而还是要多多留意,因为他的汇报,很可能就代表着最后的定性。
能多走一些路,就多走一些路。
直到走不动为止。
那荆州卫士这样想着,一边缓缓地爬上了前方的那道缓坡。
但是下一刻,他却当场愣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一座的数不清的军帐,还有密集的人头往来走动,帐篷旁边捆绑着很对的战马,那些战马一个个身形高大健硕,但却似乎都听话得很,并没有发生厮鸣之声。
这个山谷的尽头,居然还另有出路。
只是一个瞬间,那卫士就知道,他应该立刻回去报信了。
小主,
这可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