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微微一笑,道:“父亲为何如此作想?”
刘表指了指房间内的桌案上,道:“那上面有一个匣子,是从陈留那边来的,上面被为父上着了锁,锁管在为父的枕下,你拿来,我给你瞅瞅便知。”
刘琦起身来到桌案边,将黑色的匣子递送到了刘表的面前,然后接过刘表颤巍巍递送过来的锁管,将那匣子打开。
是一份缣帛,而给刘表写书信的人,乃是兖州的名士陈宫。
缣帛的内容刘琦不用看,大致都能猜测的到。
“原来陈宫早就写过书信,代表张邈想要联合父亲,共同对付曹操?也就是说,当时张邈的行动,父亲是知道的?”
刘表虚弱地点了点头,叹息道:“自然知道,若非如此,为父岂能轻易让仲璜他们写书信召你回来?”
“父亲病情的真实情况,二弟和三弟知道么?”
刘表摇了摇头,道:“不知,为父的病在仲景公的诊治下,已有所好转,不过知晓此事的,只有仲景公和为父二人,如仲璜他们兄弟,也是已经以为我不行了。”
刘琦长叹口气,道:“父亲怎么连自家孩子都瞒着,这不是让我们三兄弟心急如焚么?”
刘表道:“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需要你全权掌舵,为父何须如此?我这是想替你试试你那两个弟弟的心性……不错,他们立刻就给你写了书信,让你回来,没有丝毫隐瞒,足见他们二人对你没有异心。”
这话倒是让刘琦惊诧非常。
“父亲……连这种事情都开始琢磨了?让我掌管?”
“当然,这荆州十郡既全部交由你掌管,老夫一定要帮你扫清后顾之忧才是。”
刘琦真心没有想到,这话居然是刘表说出来的。
“父亲为何如此?您的病既然没有大碍,为何又要起这个心思,眼下您春秋正盛,为何萌生退隐之心?”
“春秋正盛?”刘表嗤笑一声,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为父都多大岁数了,还春秋正盛?你好意思说,为父却不好意思听。”
说罢,却见刘表指了指自己的胸腔,道:“张神医说了,为父这个病,就算是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且这病根还是在这要紧的部位……”
刘琦看到,刘表指的地方是肺,心下不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