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侍从在门外看到这种情形,不由摇头叹息。
说实话,满宠的行为在他的眼里着实有缺了些礼数,大清早上跑来就算了,还分使君的口粮……
听说是使君的家乡人……但老乡也不能这样呀!
刘琦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对满宠道:“满公,可愿受刘琦征辟,在我府中任职?”
满宠一边吃一边道:“满某今日来此,便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刘使君对当年之事心中无隔阂,那满某自当为使君尽力。”
“那你觉得,你在我麾下能干什么?”刘琦笑呵呵地道。
满宠一边咀嚼麦饭,一边道:“干什么都行,不挑。”
刘琦颇有些惊讶地道:“满君如此仔细地审查刘某,如今想要归顺,却不求高职,那这么多年的席珍待聘,岂不是白费了?”
满宠言道:“我这些年未曾出仕,是想找一个可以从一而终之人辅佐,然并不是说人家一定要以高职征辟于某,满某若有能力,不论在何位,都自能干出政绩,届时提拔与否,在君不在我。”
刘琦闻言笑了。
酷吏,难不成都是这个性子么?
“满公此言是也,那公可试着想一想,刘琦想委任公何官位?”
满宠吃完将碗筷放下,从怀中掏出巾帕,道:“想来,应是掾吏或是随军文书之职。”
刘琦突然伸手,指了指满宠面前的碗,道:“还有饭粒。”
满宠先生一愣,接着竟然真的是下意识地拿起碗,将里面的饭粒全都吃干净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顾忌什么所谓的面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对外人如是,对自己亦如是。
待将碗中的饭粒都扫荡干净了,满宠才将碗筷放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自我欣赏。
刘琦抿嘴一笑,继续道:“适才满公猜的不对。”
满宠闻言一愣,皱了皱眉道:“莫非使君是想将满某外放,任一县之长?”
刘琦摇头道:“我荆州地大物博,我若是想找县长,三十个五十个我想找都能找到,不会特意派人大老远从高平县往这边带人的。”
满宠仔细想想也是。
“敢问刘使君,想委任满某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