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杨松义愤填膺的看了他们俩半晌,然后一甩大袖,转身向着门口走去,酒也不喝了。
走到房间门口,却见杨松停了下来,然后转头冲着屋里最后再次使了一个动作:
“呸!”
这一口呸下去,犹如两柄利剑,直刺入了高昌和王熙的胸口。
王熙前番在襄阳学宫,被刘琦一番言语刺激的昏死过去,算是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若是没有那一次事件作为铺垫,怕是今天必然要让杨松给羞臊而死。
杨松走了之后,王熙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他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杨松离去的方向,道:“高公,你、你看他?什么东西!小人得志。”
高昌也是咬牙切齿,气的不行,但却偏偏没有办法。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没办法,算了,谁让咱们做了腌臜事,还落在人家眼中……被他嘲笑倒也就是罢了,只是眼下这般情况,咱们想来是必然要去往牛辅军中了……”
二人心中甚感郁闷,只能彼此对饮,喝了一夜的闷酒。
第二日一早,二人起身收拾东西,却有一名荆武卒前来拜见二人。
“二位大贤,杨公有令,此番动身,明日便可抵达南阳境,二位与襄阳的家眷或是弟子,若还有事要办,可转达于某,某今日便前往襄阳为二位代办。”
高昌和王熙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一喜。
看不出这杨松还是有些人性的。
高昌急忙将房间的门关上,然后对那荆武卒道:“小兄弟,我等与家人,倒是没有什么大事要办……只是有一封书信,烦劳你帮我转交给吾妻便可。”
那荆武卒道:“大贤恕罪,杨公有令,有什么家室,不可代为传书,只能是口述,由末吏前往代为转达。”
王熙暗骂杨松奸诈狡猾。
却见高昌笑呵呵地走上前,将自己早就已经写好的一份简牍交给了那名荆武卒。
“小兄弟,莫要这般迂腐,有些私事,如何好告知于外人?还请小兄弟将这简牍交于我妻……”
那荆武卒不接:“不可,若是让杨公知晓,转告典君,必惩处于某。”
“你不让他知道不就是了!”高昌笑呵呵地将昨夜没有送出去的那袋麟趾金,递给了那名荆武卒:“还请帮帮忙吧,我也是一把年纪了,这么求你这个年轻人,难道你还真让我跪下不成?”
那荆武卒看着手中的那个锦袋,用手掂了掂,然后又接过高昌的简牍,道:“既然如此,我便破例一次。”
说罢,向二人拱手,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