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问完了话之后,开始环视在场的一众学子,似乎是在等哪一个人主动站出来,说自己不愿意当官亦或是不愿意入仕的。
迎着刘琦询问式的目光,所有人都纷纷将头低了下来,没有一个学子敢当众叫嚣说我就是不入仕,我就是不当官的。
在这种场合下,敢说出这样话的人,估计肯定会被刘表记上花名册,从此荆州的官场将在与其无缘了。
见无人站出来之后,却见刘琦缓缓地转头看向马牞道:“马君,看来在场中人,没有一个承认我是强词夺理,故意抹黑天下士人的,因为大家都是想学成一身本领,报效国家,似马君的意思,学成经论之后,空老于山林而不入仕,不贪那铜臭之物……嗯,高尚是高尚,可惜并无人响应于你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牞有些急了:“我的意思是,君侯适才之言,才是这个意思!”
“我哪句话是这个意思了?”
“就因为我说天下学子前往雒阳,乃是为了求官,不是奔着今学?”
“那我敢问马公,你哪只眼睛看到天下学子入雒阳是奔着经学去的?”
“你有什么佐证?”
“还是你的意思是,只有奔着今学去求官的人才是高尚,其余的都是凡夫?”
“孔圣人怕也是不敢出此妄言吧?”
刘琦连续反问六句话,当场将马牞说的面红耳赤,一张大脸如同猪肝似的颜色,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这小子的口条也忒快了!老子跟不上趟啊!
马牞深吸口气,刚要反驳,却见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四旬左右的文士拉了拉他的袖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位四旬文士,乃是并州太原郡儒家王熙,太原王氏出身,与王允同宗却不同枝。
马牞深吸口气,强压怒火坐下。
而王熙则是站起身来,冲着刘琦遥遥一礼,笑道:“太原王熙,见过君侯。”
刘琦眼见马牞坐下,而又有一个笑呵呵的人站起身来,待听了他自报家门之后,刘琦的双眸顿时间有些发寒,但也不过是一瞬即逝,没有让任何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