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
“我乃竹洁先生坐下门徒夏婴是也,汝快快与我等道歉,不然定要尔等好瞧!”
他话还没等说完,却见刘磐向前迈了一步,挽起一只袖子,亮出沙钵大的拳头,冲他比划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感觉发寒的凉意。
夏婴的话一下子就咽进肚子里去了。
刘琦来回看着两个人,淡淡道:“还是那句话,年轻人要懂得知礼守节,莫要依仗师长,目空一切,眼无余物,不然日后吃的亏,怕是你想象不到的。”
说罢,刘琦不再看他们二人,带着刘琮和刘修转身向学宫内走去。
却听他身后,那夏婴突然道:“我师兄昔日在江夏,与郡署中的江夏都尉苏公并马同行,那都尉都让我师兄一个马头,你何等何能,为何不能与我师兄让路?难道你比都尉还高贵不成?”
那田完急忙拉扯住夏婴,不让他继续说了,很显然,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刘琦的身份不俗。
刘琦头也未回,只是扬声道:“竖子不通人情世故,江夏都尉谦虚,便是和寒门学子并马同行,也会让一个马头的。”
话音落时,便见围绕在旁边的学子听了皆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夏婴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这话经刘琦这么一诠释,在场的人没有人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反倒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张狂的让人感到可笑。
刘磐斜眼看着身后,那两名年轻学子站在原地气愤的样子,哼道:“就这样的人,也能被赠予名帖,邀来参加学宫盛会?”
刘琦淡淡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是正常。”
汉朝的用人制度是察举,而这种察举最大的弊端就是感情联络,大族彼此之间互相推崇吹嘘,哪怕被吹嘘的人有多么不堪,最终也能被传颂成当世英才。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少时,刘琦等人向侍卫送上了引子,然后让侍卫搜身之后,便走入了学宫。
今日的论坛,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多,因而根本不可能在任何一间学堂内举行。
故而所有的学子,都聚集在学宫正前的大院广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