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正色道:“这支蜀军一旦成立,便当为我的入蜀先驱之军,而严司马则可以借此机会,率兵入巴郡,说服令兄严镛归顺,如此既能得大功,又可保家园,如何不为?”
严颜一听这话,浑身不由一颤。
他皱眉看向刘琦,拱手道:“还请府君指点。”
刘琦认真道:“前番我攻破了江关,本可以生擒令兄严镛,只是碍于严司马之面,放了令兄一条生路,这件事严司马想必是记得的吧?”
严颜认真地点头道:“此事严某知晓,严某在此深感府君厚恩。”
刘琦却是摇了摇头:“问题是,刘焉对于严司马与贾龙合兵攻略汉中之事,本就仇恨你巴郡严家,只是往昔他顾忌到令兄乃是江关都尉,镇守益州东面紧要隘口,手中有兵权,故而不敢轻易动他,故而至于一直相安无事,只是事到如今,江关已失,白帝城已陷,令兄兵马返回巴郡,刘焉再无顾忌,怕是早晚都要对令兄下手,届时你严家朝不保夕,有灭顶之灾,你难道还能安坐上庸么?”
刘琦的话半真半假,诓骗的意味较多,但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弄的严颜心中踹踹不安,忐忑莫名。
事关他巴郡严家之生死,严颜自然是不能不上心的。
刘琦认真地盯着他,继续道:“令兄乃是固执之人,旁人入益州想要劝服他,无异于痴人说梦,唯有你亲自入蜀,方有一丝劝服的良机,严司马,如何行事,你需三思而后行啊。”
严颜听了刘琦的话,心下微沉,他虽然因为与贾龙共同反了刘焉而被严镛驱逐出族,但那毕竟只是场面话而已,其与严镛的真实情感还是摆在那里的……
骨肉兄弟,岂能是说断就断?
相比与替贾龙谋不平,还是自家兄长和自己族人的事来的更加重要。
严颜认真的思虑了好一会,终是郑重其事的对刘琦拱手拜服道:“府君这般替严颜着想,实在是令严颜感激非常,只要府君信得过严某,那严某便愿意前来府君麾下,替府君统兵!”
“善!有严司马相助,我军真似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