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来了,众人便在蔡瑁的邀请下,在正厅内甩开大袖子,跳起来汉朝的独有的舞蹈。
刘琦一直不习惯汉朝人一言不合就开跳的习惯,但眼下也只能是入乡随俗,跟着他们甩动大袖,在厅堂中犹如半疯子一样撒欢似的来了几段。
跳完舞后,蔡瑁借着酒劲犹自不肯罢休,非要上场舞剑给大家耍耍。
众人也劝不动他,只能是任凭蔡瑁持剑在场中来回瞎比划。
偏偏蔡瑁此刻喝的头晕脑胀,剑都有些拿不稳了,更别说舞了,
他舞剑的期间,基本上都是处于离了歪斜的状态,中途好几次剑走偏锋,差点没扎到蒯祺身上,将他刺个透心凉,幸亏蒯祺的动作较快,躲闪的及时……
不然他就是真让蔡瑁喝醉失手刺死了,怕是回头蒯家人也没法找蔡瑁理论讨公道。
这公道也要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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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蔡瑁舞剑转圈过甚,将自己给转吐了之后,这场宴席才算是告终。
蔡瑁酒醉不能送客,便由其府的管家送客人们出门。
刘琦的施轓车停在了门口,四名荆武卒护持在其周围,将他扶上车去,
刘琦打着酒嗝,方才坐下,却见车帘子猛然被掀开了。
却见蒯越笑嘻嘻地站在刘琦的车前,脸因为喝醉酒而变的通红。
他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道:“刘府君,可否让我叔侄也搭个车?咱们一同成行?”
刘琦似笑非笑地看着蒯越,道:“异度先生好歹也是咱荆州的中郎将,怎么出门连个代步车子都没有?这也未免太简朴了些?要不我回头送你一辆便是了。
蒯越乐呵呵地道:“府君此言羞煞在下了,实不相瞒,并非末吏家中无车,实乃是适才套车之时,发现车轮断裂,已有不堪重负之相,若强行乘之,却有毁车伤人之险,还请府君多多体谅才是。”
刘琦见蒯越说的可怜巴巴的,心中不由好笑。
为了寻找和自己同乘一车的机会,这蒯异度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还车轮子断裂?这种慌也亏他能说的出来!
不过,刘琦终归还是冲他招了招手,道:“也真是难为两位,这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上来吧!”
这一句话还未等说完,便见蒯越突然醒酒,一个箭步跨到了马车之上,然后转身冲着蒯祺招了招手。
蒯祺似乎有些犹豫,却听蒯越恼怒道:“还楞着作甚!你若是不想坐车,自己走回去便是了!”
蒯祺的脸色一红,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上了刘琦的车,然后恭敬的向刘琦施了一礼,道:“打扰府君了。”
“你这孩子,如何那般磨叽!快坐!”蒯越大喇喇的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道。
三人皆坐稳之后,荆武卒便驱动了刘琦车前的驮马。
施轓车便吱嘎吱嘎的慢慢前进。
而马车之上,却听蒯越突然一声轻叱:“跪下!”
刘琦闻言先是一愣,心中不由升起怒意。
蒯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自己跪下,反了你了?
但很快,刘琦才知道蒯越说的人不是他。
却见蒯祺“噗通”一声在车上给刘琦跪了下来。
刘琦见状一惊,他斜眼看向蒯越道:“异度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蒯越认真地看着刘琦,突然向着刘琦长做一揖,道:“府君如何这般无情,为何不肯给我蒯家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