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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丈!哈哈哈!”蔡瑁见了刘琦,似很是兴奋,
他走上前,一把攥住刘琦的手,使劲的将他向着厅堂中拉去:“难得姐丈回襄阳一趟,今日咱兄弟说什么也要好好的喝上一通,说好了!不醉不归!”
面对蔡瑁如此的热情,刘琦不由多了几分苦笑。
“德珪,我今日是来与你商讨正经事的。”
“谁言正经事便不可饮了?刚好今日府中有几位朋友,大家共同欢饮!”
刘琦拗不过蔡瑁,只能被他拉扯到了正厅正中。
此刻厅中,尚坐着几人,皆是襄阳大族中的要人,刘琦都认得。
其中一人,刘琦再熟悉不过,乃是蒯氏双雄之一的蒯越。
而他的身后,尚跟随着一个年轻的后生,看着和刘琦差不多大,不知乃是何人。
“府君!”却见蒯越匆忙起身,笑呵呵地来到刘琦身边,对着他长长作揖:“府君去年在淮汝之地立下盖世之功,威震荆楚,十郡之人,无不拱手称赞,越在此替府君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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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淡淡一笑,道:“异度肯搭理刘某人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我再说话了。”
蒯越原本与刘琦交心,只是后来见刘琦平定荆南,势力发展迅猛,随即又站到了家族的一边,在去年中原大战时节,蒯越相助南郡宗族与刘琦周旋,彼时二人之间已有隔阂,似形同陌路。
只是如今,蔡瑁与刘琦交好,而刘琦又在中原大战期间获得战功,并成功的入驻了新野,不论是实力还是名望都是大增。
而刘琦得势之后,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倒是相助蔡瑁,在得到了蔡瑁认可的同时,也得到了南郡其他宗族的好感。
故此,蒯越此时便又似站回到了刘琦的一面。
蒯越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此刻受了刘琦的挤兑,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是侃侃而谈。
“府君说的是哪里话?蒯某与府君乃是患难之交,昔日一同安定襄阳,稳定南郡局势者便是咱们二人,某不搭理谁,却也不敢不搭理府君啊……就怕府君威名一日重过一日,恐对我等这些昔日麾下之人,不稀罕搭理才是。”
蒯越这样的厚脸皮,实在是让刘琦始料未及。
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敢当着自己这个当事者的面,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还真牛逼。
刘琦微微一笑,盯着蒯越看了一会,将他看的心中多少有些发毛。
少时,便听刘琦道:
“行了,往昔之事不说了,异度先生若是还愿意理会我,咱们今后还是朋友……至于昔日麾下之人,这个词我可当不起,你们都是我父亲的手下,与我何干?”
蒯越暗叹刘琦言辞严谨,一日比一日更加深沉了。
他面色不变,笑呵呵地道:“是蒯某疏漏妄言了。”
说罢,却见他随手对刘琦介绍道:“这位乃是蒯某之侄儿,单名为祺,先祖乃昔年无双辩士蒯通也。”
蒯祺迈步向前,施礼道:“蒯祺见过刘府君。”
刘琦似笑非笑地看着蒯祺,道:“昔日相国曹参门客蒯通,曾着八十一首说士权变,号曰《隽永》,不想竟是阁下先祖?”
蒯祺忙道:“不敢当,未及先祖本领之万一,实乃惭愧。”
刘琦看向蒯越,道:“他是异度先生侄儿?”
“正是。”
刘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道:“只是我闻蒯通乃是幽州范阳人,而君家中籍贯乃在襄阳中庐,这一南一北是如何论祖的?还望异度教我?”
蒯越笑呵呵的没有答话,而年轻的蒯祺的脸则是有些发烫发红。
这年头,人为了彰显声名,或是突显自己,以求达到一些政治目地,乱认祖宗乃是常事,比如孙坚自称孙吴之后,夏侯渊自称为夏侯婴之后等等,反正这年头也没有人会去真的查证。
但像是这样直接被人点出籍贯疏漏的,说实话,确实是蛮打脸的。
蒯氏今天也算是让刘琦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落了一把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