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攸随行,刘琦当即表示,愿意征辟荀攸为郡主簿,并相助自己参赞军机。
刘琦和荀攸拜别了荀表等人,转回自己兵马的屯扎之地。
他在去荀府吊丧之前,曾派人在颍川附近打探张机的消息,目下已经有了眉目……
蔡觅见了刘琦回来,一脸喜色,她急忙拉住刘琦,也不问刘琦在荀府办事办的怎么样了,而是一脸兴奋地道:“少郎君,你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查探到张机之所在了!”
眼见蔡觅这般兴奋,刘琦也不由替她感到高兴。
“张机在哪里?”
蔡觅急忙道:“军中斥候回报说,张机就在离咱们只有两百里的乡中,为有疾障的黔首治病……少郎君,咱们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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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去?”刘琦闻言微微一愣,接着道:“我觉得派人去将张仲景请往新野,亲自问病,或许才妥当吧?毕竟新野那边,还有一些公务需要我主持。”
蔡觅闻言,使劲的摇了摇头:“既然是有求于神医,那如何可派人随意相召,当你我亲自去走一趟,方显真诚,如此神医为我诊断之时,也会多上心些。”
刘琦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左右都已经来了颍川,既然可以为了荀攸而亲自跑一趟荀府吊丧,那又如何不能为了张机亲自跑一趟呢?
刘琦遂再次引众人,前往斥候所探听到的张机所在之处。
张机目下所在的乡中乃是在颍阴往西二百里处,乡中有一村落,名为五里村,聚集着百户人丁。
值此时节,这村落中的百姓,很多人都得了痢疾,原因乃是因为前番中原大战,各方势力纷纷进入豫州境内,更有本地黄巾开始借机四处劫杀,导故而致了村中水源的上游地界被死尸填满,水源被污染后,导致下游村落中的齐民黔首因此得病。
那里的乡民很多人都染了腹疼,呕吐,浑身冒汗,发烧,最严重的是腹泻。
刘琦等人走进乡间的时候,却见那乡间一片死气沉沉,很多村民蹲在道旁,亦或是田亩旁,愁眉不展。
刘琦派人去向村民们打听张仲景的所在,不曾想一问居然就知道了。
斥候回来先向刘琦禀报,然后便引着他们顺着大路,走向了一处房前。
谁曾想,那房前居然蹲着老多的人,正在争相往里面观望。
李典率领一众人等直接上前,围观的百姓们见有官兵打扮的人来了,不敢再继续围观逗留,纷纷四散,给刘琦等一众人留下了道路。
一名老者亦步亦趋的走上前,对从高马上翻身而下的刘琦施礼。
“不敢问贵人姓氏?”
刘琦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我亦是不过一普通求医者而已,当不得贵人二字,敢问老丈,仲景神医可是在里面?”
老者见刘琦虽然率领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郡兵莅临,但却毫无架子,行为和蔼,举止有度,这心方才放下来。
他叹息道:“贵人有所不知,这村内百户人家,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几乎是家家都有得了痢症之人,十日之内,居然连续疼死十七八个,闹的是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张神医正在附近,闻我村内疫疾,便连忙赶来医治……这不,这间屋内却是有一名重患,此刻正被仲景神医救治呢。”
刘琦转头四顾,看向周围围绕在旁的那些村民,道:“既然是屋内中人有病,那为何还要围着这么多人?”
老者叹道:“这些人,都是家中有人感疾者,特在此等候张神医瞧完病,请神医去他们各自家中为亲人诊疾,大伙却是都急的紧呢。”
刘琦诧异的环顾四周,看向周围那些脸上皆有苦涩面容的百姓,道:“这么多人?家里都有得病的?”
老者长叹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都是闹了痢症?”
“是。”
刘琦沉默了片刻,遂吩咐李典道:“护住门口。”
说罢,便领着两名荆武卒迈步走进了那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