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见刘琦介绍了一下随同他一起来此的太史慈,典韦,李典等人。
蔡觅也随刘琦来了颍阴,但她身为女流,有些事不方便露头,况且她对于荀爽的死并无什么感触,此来完全是为了张仲景一人,故而刘琦没让他跟随自己来荀府吊丧。
荀表当先站了出来,对刘琦作揖道:“刘府君亲临,阖门上下,俱感厚意。”
说罢,荀家的这两位兄弟,就将刘琦等一众人引入了府邸。
既然是来凭吊,来了荀府,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到灵堂祭奠。
杜袭,繁钦等人陆续拜祭,并致以凭吊之词。
最后轮到刘琦,他先是对灵位长作一揖,然后便呜呼长叹。
“慈明公,刘琦来晚一步!”
接下来,刘琦便是苦楚悲痛的至以了一套凭吊之词,什么呜呼慈明公!不幸夭亡……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蒸尝等等。
荀表和荀棐兄弟在一旁彼此相望,心中暗叹这刘府君果然不是一般人,听他这悼词,怕是自己兄弟对这个亲爹,都没有他孝顺了。
而繁钦,杜袭,赵俨等人则是在心中暗暗佩服,看来刘府君此一番功课做得足呀。
刘琦沉痛的悼念了一番荀爽之后,便拿出随身的手帕,擦了擦他那鳄鱼的眼泪,然后向荀表和荀棐道歉道:“刘琦适才一时悲痛,露怯于堂,实在是惭愧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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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在灵堂中,这般痛彻心扉的悼念荀爽,虽然知道可能并不是他的真情实意,但荀表和荀棐心中还是非常感动的,至少他们能够看出来,刘琦是把他荀家当回事了。
对于重视荀家的人,他们兄弟自然不敢怠慢。
“府君如此厚意,我兄弟感恩不尽,略备稀薄之饭,还请府君与诸君勿嫌鄙陋,略略食些才是,也好让我等兄弟尽地主之谊。”
吊完丧留在主家吃饭,这是规矩,也是对方表示的一种感激,刘琦自然不会推辞。
于是,一众人便在荀氏兄弟的安排下,在荀府用饭。
饭菜很简单,也没有酒,这不是荀府抠门,实在是服丧期间,是不能隐约舞乐的,这是规矩,亦是为子孙者的大忌。
当然,刘琦也并不在意这些,他来这的目地,可并非是为了蹭饭的。
一边吃,众人一边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终于,刘琦将话引向了正题。
“两位少君是慈明公膝下的爱子,慈明公在世时对两位少君多有教诲,想来必定是才学不凡,如今慈明公仙逝,上一辈的八龙中最后一人亦不在世,然颍阴荀氏乃是长于学术之族,若不出仕辅国,恐非慈明公所愿吧?”
荀表和荀棐彼此互相对望,嘴角都是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想不到这位刘府君提出来的,居然是这事。
他从荆楚远来,居然是抱着想招我二人入仕的想法。
荀表拱手道:“府君厚意,我等甚为感激,只是眼下天下纷乱,我兄弟二人又非济世之才,与其强自出头,去做一些自己所不能及之事,倒不如守家待业,保我荀氏一族不为这乱世波及,才是正理。”
刘琦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今这天下,还有能不被战祸波及的地方么?”
说到这,刘琦顿了顿道:“南阳郡乃是龙兴之地,可西凉军入境搜牢,刘某亦是毫无办法,二位试想,南阳郡既然都能被西凉军霍乱,这颍川之地,日后难道就不会被西凉军或是黄巾霍乱么?”
“这个……”
荀表皱起了眉,似有犹豫。
一旁的荀棐言道:“刘府君,说句实话,若是府君乃是颍川郡守,我二人自当相投,倾荀氏族中资源以助府君匡扶天下,只可惜府君是南阳郡守……唉,我兄弟二人乃是守家之徒,无四方之志,恐怕就要辜负府君的一番厚意了。”
荀表似乎是怕刘琦误会他们,忙道:“不过我们二人虽是守家之辈,但眼下在我等府中,尚有我荀氏一侄儿,此人有四方之志,莫如我等将他引荐给府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