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许褚又道:“只是我若如此行事,怕是惹二位兄弟见疑,恐某谋夺你们在族中的田地财货。”
许郸使劲的一摆手,气道:“这话是怎生说的?兄长何等样人,某兄弟二人最是清楚不过,以兄长的威望和在族中之势,若欲谋夺我二人的田地财货,便是我二人不出谯县,怕也是阻挡不住的。”
许沂郑重道:“兄长,你到底让我二人如何行事,只管说于弟弟便是!勿再吱扭了。”
平常的大宗兄弟间,彼此为了谋取宗族内的权和利,勾心斗角的事并不在少数,便是兄弟相残亦不为过,类似许沂和许郸兄弟这样,对许褚无条件保留信任的,放眼大汉各州郡的豪强,也属于少数。
许褚听了两个弟弟的话,心中不免感动。
他长叹口气,对二人道:“我适才琢磨,如今天子年幼,朝政皆为董卓把持,但中原各郡不尊朝廷反尊二袁者多矣,更有以刘虞,刘表,刘宠等为首的宗亲势力愈大,这天下的走势,实是愈发不明,当此时节,我想请二位兄弟前往一家刘氏宗亲辅之,而某则是待在淮汝之地,以观北方诸雄形势,待豫州本土形势定后,择一门阀之长扶之。”
许沂似有所悟地道:“兄长辅之以门阀,而我兄弟二人去投宗亲,也确实算‘鸡蛋不在一个篮子里’……只是五弟怎么办?”
许褚正色道:“幼康年纪尚小,不适合入仕,且倒不如留守祖籍,替我等稳固后方基业,咱兄弟三人各投雄主,待日后这天下局势明朗之际,再让小弟出仕。”
许沂认真的琢磨了一会,道:“兄长此意甚好,我兄弟四人,或入仕于门阀,或侍奉于宗亲,或是隐身于野以观天时,如此咱谯县许氏,便是进可攻退可守之局。”
许褚言道:“不错,我亦是有此之思。”
许沂摸了摸自己刚硬的虬须,问道:“二兄让我与四弟去投刘氏宗亲……只是当今诸州郡,又有哪家宗亲可投?”
许褚的脸上露出了坚定之色:“这可投之人,不就是近在眼前么。”
许郸和许沂彼此互相对望,似有恍然:“近在眼前者……二兄所说的是那山阳刘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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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言道:“刘氏宗亲联盟中,天下最为鼎盛者乃一王三牧,刘焉已属叛逆之贼,眼下被诸人所攻,可去除不计,刘虞声名素着,怎奈远在幽州,刘宠身份尊贵,又为陈王,麾下精兵强弩极多,放眼天下,少有可与之比肩者,但年纪太大……”
许郸和许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