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和陶应募兵不甚顺利,效果甚微,兄弟二人正不知当如何向陶谦回复呢,如今却被陶谦紧急召回,二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更悲惨的未来在等待着他们。
回到了大寨后,陶谦将二人召于身前,面色沉痛的向他们讲述了当下所发生的事。
一番话说完,陶商和陶应都沉默了,两人的脸色发黑,神情都颇有些紧张。
片刻之后,却见陶应突然蹲下,用双手捂着脸‘呜呜’抽噎道:“父亲救我!救我!孩儿不想去荆州啊!呜呜呜~孩儿不想去啊!”
眼见陶应哭的这么凄凉,陶谦心中亦是多有不忍。
老父多疼惜幼子,这是一种普遍现象。
陶谦叹道:“为父又何尝想送你去呢?只是眼下时局如此,汝若是不去荆州……恐咱陶氏一门,从此在这天下将无立锥之地,唉……为父也舍不得你啊……可又能如何呢?”
说到这的时候,陶谦的语气也不由有些哽咽,
他为了不露怯,赶紧仰头望向帐篷,忍着不让泪水滴落。
陶应依旧是捂着脸,蹲在地上哭泣声越发大了,闻之令人莫名伤感。
“父亲,孩儿不跟您回徐州了,孩儿也不去荆州了,孩儿回祖籍老宅,春夏读书,秋冬射猎,从此不问朝堂之事,难道……难道这还不行吗?呜呜呜!孩儿一生愿做白身之人。”
“逆子!”
陶谦猛然一拍桌案,瞪眼发怒,嘴角甚至都有些哆嗦道:“大丈夫立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焉能这般怯懦……你给我去荆州!现在就去!”
“孩儿不去!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低头不语,面有苦楚之色的陶商站了出来。
“父亲……孩儿愿替二弟去荆州。”
“你?”陶谦闻言颇感惊异:“你去荆州?你乃吾家长子,如何能前往荆州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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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叹息道:“长子次子,皆为一母所生,孩儿又如何忍心看二弟这般苦楚为难?久闻刘景升位列八及,与元节公并称,乃是天下清流,孩儿若从之,想来他必不加害于我,等父亲稳固了徐州,与荆州交好,赎我回来便是了。”
“这……”
陶谦的语气,似乎略有些松动。
曹豹一直冷眼旁观,突然站出来道:“使君,若遣长子为质,也可展现我徐州之诚意,或更可安刘氏父子之心。”
陶谦沉默了好久,左右为难。
他看了看毛遂自荐的陶商,再转头看看蹲在一旁捂面痛哭的陶应……溺爱幼子的心情不知不觉的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