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徐州本土的豪强也对迎接公孙瓒入境颇为认同。
一则公孙瓒虽然在磐河遭了败绩,受了不少损失,但其麾下的虎狼之骑依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军,陶谦的丹阳兵虽然厉害,但和公孙瓒相比,实则是不值一哂。
二则陶谦身为汉末名士,又出自经学之门,履历丰富,属于政治老油条,这样的人不容易受徐州地方人士和各国相支配……他们认为军功武将出身的公孙瓒兵败而来,虽有强兵却无根基,在治政上必然要依赖地方人士。
所以他们天真的以为,公孙瓒要比陶谦好摆弄的多。
……
听了曹宏的叙述,陶谦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由开始颤抖起来。
青州黄巾祸起北地?
公孙瓒率兵入驻青州?
徐州诸人为了架空自己,有意拥立公孙瓒?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般险峻的形势?
曹宏对陶谦道:“使君,此些事目下虽无佐证,但既有传言,则事必有因,咱们不可继续与刘琦耽搁下去了,不然若是等阴德等人真的将公孙瓒迎入东海郡,可就出大事了!”
“慌什么?”
陶谦眉头一皱,怒叱道:“区区流言,尚未坐实,如何便先自乱阵脚!着实是大惊小怪……做人需有定力。”
曹宏见陶谦听到这样的消息,竟然丝毫不慌,心中很是佩服。
几十年风风雨雨的朝堂老手,果然不是白给的。
“府君,眼下该当如何?”曹宏拱手问陶谦道。
陶谦神态自若的冲着帐外的侍者喊道:“来人啊,给老夫取笔墨简牍来。”
少时,便有侍者将笔墨简牍用托盘给陶谦呈上。
陶谦冲着曹宏使了个眼色,曹宏会意,急忙上前替陶谦磨墨。
陶谦则是展开简牍,蘸着墨水,一笔一划,从容潇洒的在简牍上书写开来。
曹宏疑惑的将头探了过去,询问道:“府君,您这写的是什么?”
陶谦面色肃然,义正言辞地道:“给刘伯瑜书信一封……与其修好联合,两方共同在丹阳郡募兵,兵者凶器也!我与山阳刘氏原本也非仇人,你攻我防何时是个头?还是大事化小不失为上善之策。”
曹宏闻言,脸上的肌肉顿时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