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这几日一直都在安排兵士们谨慎的严防军营,使全军上下一直都处于一个相对紧张的状态。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丹阳的军士们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神经不能放松。
三军将士连日来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的气氛中,这对精神的损耗比较大。
……
这一夜,年迈的陶谦刚刚躺下,才进入梦乡没有多久……突听帐外,隐隐的传来一阵鼓噪声与喊杀之声,另外,还有进攻的号角声。
“呜呜呜——!”
“咚咚咚——!”
“杀,杀!”
“……”
“终于来了!”半熟睡中的陶谦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仓惶掀开被子翻身下榻,冲着帅帐外的侍者高声呼喝:“来人!速速来人!为老夫披甲!”
整个大营内,丹阳兵闻声皆是迅速穿戴整齐,而有部分丹阳军甚至还在巡夜,压根没睡,他们早就在等着今日这一场夜袭,因而严阵以待。
在各高阶军官的指挥下,兵士们齐齐的冲出了帐篷,兵卒们集中在寨前,排以阵势,准备和荆州军交战。
陶谦骑上了战马,身先士卒,率众直出辕门,老脸上皆是兴奋之情。
“刘郎!且待老夫来会你。”
可奇怪的是,适才那些鼓声和喊杀之声,在丹阳兵准备开始血战后,居然是逐渐的消失了。
待丹阳兵们整备妥当之后,敌军的喊杀声已经是彻底消失殆尽,在大营内将士们竖立的火把光照下,哪还能在寨外看到一个敌军士卒的身影?
陶谦骑着战马,在大营中左右来回巡视了两圈,浑浊的老眼一直在观望着寨外的情形,心中甚感惊诧。
“人没来?”陶谦犹犹豫豫地嘀咕道。
就在这个时候,派出营的探子匆忙赶回了大寨,对陶谦拱手道:“使君,敌军不曾前来,未曾攻寨。”
陶谦皱起眉头,不屑地道:“竖子如何这般不济事,连攻吾大寨的胆略都没有?一通乱嚷嚷而已……虚张声势,却是老夫高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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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陶谦随下令歇兵,令三军将士们回帐休息。
……
陶谦回了自己帅帐,命令侍者为他解衣卸甲,随后穿着一件短褂,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望着帅帐的上方,嘀嘀咕咕的瞪眼背诵着《孝经》。
陶谦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是很高,他日常里的睡眠就很浅,很缺觉,缺觉会导致脾气暴躁,且睡熟后有一点声音就容易被惊醒,
而且他想要成功入睡也特别的困难,非得靠着背《孝经》《论语》才可以。
翻来覆去的背诵着,陶谦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鼻腔和唇中的嘶嘶声也是越来越大,少许,便见老爷子的双眸磕上,嘴中发出“哼呼~哼呼~”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