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就见刘琦正色道:“沙头堡是个幌子,重洱滩才是我们真正要伏击袁术军的地方!袁军若以为我军尽在沙头堡埋伏,那重洱滩便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一直没有说话的典韦,突然憨声憨气地道:“敢问府君,我等和黄府君麾下的兵马,现都埋伏在沙头堡附近,依照府君之意……那咱们的兵将应何时从沙头堡迁移至汝水边的险滩?”
刘琦摇了摇头,道:“大部的兵马必须还要留在沙头堡附近埋伏,这样才能够给予袁术军足够的迷惑……这期间我军斥候一定要在重洱滩外仔细查探,随时回报袁军动向……依照我的计算,我军兵马若要前往重洱滩阻击袁术军,最多不可超过一日的迁移时间,只有这样才能将彼军骗至最后。”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诧。
魏延犹豫地道:“只用一日时间让四万将士尽弃沙头堡而去重洱滩布防,这未免太过困难了吧?”
刘琦摇头道:“文长想错了,四万军众怎么可能在一日之间便从沙头堡皆行至重洱滩?而且这么大规模的迁移必然会受到袁军怀疑……若是要去,必需轻装简行,以最精锐的人马前往阻击……以我之见,只能是从南蛮营中挑选最精锐的五千兵士去做此事……南蛮营的蛮兵昔日皆是常年行走山林之辈,步履稳健,走山跨水,长于跋涉,可当此任。”
张任道:“五千兵马,是否有些过少?袁术军可有数万之众。”
刘琦言道:“征战之机在于快!快如闪电,行如奔雷,方可打的敌方措手不及,以少克众……放心,对方乃是渡河之兵,非是与我们正面交锋,即使只有五千人,只要计策成了,便足矣破敌。”
说到这,刘琦又来回四下看了看帐中的诸位将官,笑道:“更何况,以诸君之勇略,率领南蛮营与袁军交手,必可令三军士气倍增,诸军卒有汝等为楷模定可以一敌十,何惧袁术麾下乌合之众?”
典韦哈哈一笑,起身道:“承蒙府君如此信任,我等岂能不身先士卒为府君分忧?不论府君作何筹谋,末将皆愿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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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魏延、沙摩柯等人亦是纷纷应诺。
“某等愿为府君效死力。”
太史慈一直仔细的观看着刘琦以及他麾下的这些将领们的神态以及表现,
经过了好一番观察后,太史慈中不免对刘琦以及其麾下诸将产生了些许向往之情。
前番刘琦和黄祖在诸将面前将在沙头堡埋伏袁术军的战策定下来,太史慈感觉有些仓促,
因为在沙头堡埋伏敌军,即使能够做到严守秘密,但想来也还是会有疏漏,
可他毕竟只是客将,并不方便直谏。
如今见刘琦深夜召诸将来此,细言个中诸事……太史慈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南阳郡刘府君竟是早有筹谋,其心志之深远委实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