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零陵郡豪族出身,敢问将军,既来投我,那下一步可有何打算?”
邢道荣认真地道:“末将无甚打算,只愿以府君为先,以将功赎罪,全凭府君驱使!”
刘琦笑道:“此番战退张羡之后,我打算在三年之内,反攻桂阳和零陵二郡,平定荆南四郡,邢将军以为如何?”
邢道荣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恭敬的对刘琦道:“末将乃是败亡之将,得蒙府君不弃,肯准许归降。又岂敢掺和郡政?只要府君肯饶过我,某一切自当以府君为尊。”
听了邢道荣的话,刘琦的眼中突然闪出了一丝精光,但也不过是一闪即逝。
“邢将军既肯诚心归改,那刘某岂能有慢待之礼?我依旧着你为别部司马,在军中听候调用。”
邢道荣闻言不由大喜过望,急忙拜道:“末将多谢府君!”
“且不忙谢。”刘琦淡淡言道:“我眼下还有一件事交给将军去做,你若是能做成,我当表奏严君,着你任郡都尉之职。”
邢道荣忙道:“还请府君吩咐。”
刘琦慢悠悠地道:“眼下张羡率兵来攻,却不能得长沙,我意请将军返回张羡军中,行之以诈降,引他来攻长沙县城,你我里应外合,某在县城内设好局,只等张羡入瓮,便可一举擒之。”
邢道荣闻言一愣,他沉思半晌后,方才犹豫道:“邢某被府君麾下的将军生擒,很多人都曾看见了,此刻若是就这般回去,岂不是被张羡所怀疑?”
刘琦闻言皱眉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颇为有理,那就这样吧,将军且回去跟张羡说,你假意投降于我,使计中计,可在长沙开城引他入城。”
“这,这能行吗?”邢道荣诧异道。
“行不行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干,不过若就是这般放你回去,恐张羡亦不会太信,且让我与你使些苦肉计。”
说罢,便见刘琦转头喊道:“来人啊,将邢道荣带下去,重鞭三十。”
“啊?”邢道荣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鞭?这,这就不必了吧?”
刘琦笑道:“自然是要得,你若无伤,便不足矣显示我之薄待狠厉,也便无法让张羡尽信你的反降之策。”
说罢,刘琦挥了挥手,便有几名士兵将邢道荣拖了下去,准备施以鞭刑。
张任在旁边不解的看着刘琦,疑惑道:“府君,你让邢道荣去反间张羡,却是为何?此人是否可信,怕是无法确定。”
刘琦笑呵呵地道:“我适才试验了他几次,此人的家眷宗族都在零陵,却绝口不谈让我早取张羡之事,摆明了就是假降,就试试用他去张羡那里卧底一次,看看能不能引张羡领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