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司马先生,幸会幸会。”
庞德公迈步上前,竟是对着刘琦长作一揖。
刘琦知道,庞德公此举乃是谢他昨夜相救于庞统的事,急忙闪身让过。
长者之礼不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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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可如此,刘琦乃是后辈,承受不得。”
庞德公叹息道:“老夫这一揖,一代从子相谢府君昨夜相救之情,二谢府君昨夜斥诉之言,若无昨夜之事,老夫恐尚未警醒。”
司马徽在旁边道:“人无完人,尚长无需这般自责了。”
庞德公苦笑道:“可叹老夫常言鸿鹊巢于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结果事到临头,终反倒需依靠旁人也,先前的大言,皆为笑谈。”
刘琦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其实庞公所言之至理并无差错,只是凡事做尽,缘分势必早尽,趋吉避凶,人之常情,无谓对错。”
庞德公点了点头:“你此番前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北有郑公,已创其学,开宗立派,门徒遍天下,弟子逾万,南方经学与之相比,全无可塑,如今荆楚学派得逞天时可望大兴,刘琦来此,请庞公出山,往荆南做五经从事,以振荆南四郡学风。”
庞德公捋着须子,静静细思。
依照他原先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应承刘琦的邀请,别说是他,刘表来了也不会动其心分毫
但经过昨夜一事,庞德公也似乎意识到了,若是在清平盛世,天下太平之时,行淡薄名利之道,或可立身,但在这乱世,豺狼虎豹遍地,四方贼寇扰攘……确如刘琦昨夜之言,恐难保自身。
庞德公问道:“刘伯瑜,听闻尊师乃是元节公?”
刘琦道:“是也。”
“既是元节门徒,那入我门便无差错了……伯瑜,你可愿意再尊老夫为师?助老夫立荆楚学派?”
“尊您为师?”
刘琦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庞德公的意图。
庞德公冲着自己昨的恩情,若不出山相助,却为不美,
但他毕竟隐世多年,若是让他常年出去露面,行与荆楚儒林之中与人打交道,也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他只想做个挂名的五业从事而已。
与其做一些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