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杜嫣。
星空之下,今夜的杜嫣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
穿的似乎有些少。
杜嫣此刻未着罩服,下身是一件薄薄的长裙,应该是在她平日里罩服下的那件薄裙。
而她的身上,仅有一件缣帛的单衣披肩,隐约间似有轻透,其胸口处为齐字抹胸,尽显风韵之姿。
她今夜未曾盘发,将乌黑如瀑的长发全都散落于两肩与后颈,便犹如刘琦取了她断簪那日一般。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穿这么少,快进来,外面凉。”刘琦闪身给她让出了一条通路。
杜嫣低着头,没有说话,低头走进了刘琦的屋舍。
门外有两名侍卫,面容肃整,好似没有看见一样,但眼角的余光却偷偷往房门那边瞥。
这天下,哪有人会不八卦的?
刘琦将房门关上,放下门栓,转头看着穿着极少,犹如只是穿戴着临睡服饰的杜嫣,目光闪动,心中有所揣度。
抹胸,黑发,双峰,薄衫……香肩!
她这是想闹哪样?
“灵伊……你有事么?”刘琦低声问她。
杜嫣的两只素手分别放入两条水袖之中,低着头,站在原地,面色似有拘谨,有娇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刘琦开口。
刘琦此刻身上也只是亵裤内衫,他站在地上感觉有些冷,遂走到床边,坐在火炕上,问道:“灵伊,天色很晚了……你若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回去歇息吧,我最近事多,明早还需与雒阳的诸位使者会晤。”
杜嫣闻言有些着慌。
她抬起螓首,一双美眸紧盯着刘琦,朱唇微张,似有话要说。
但还是颇显犹豫……
犹豫?
那还是不到火候啊。
“灵伊?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何事想与我说?……你站在这,不发一言,我也无法歇息的。”
说罢,刘琦长叹口气,站起身,去取旁边的罩服。
“我送你回去。”
杜嫣见状,双眸隐约泛起了点雾蒙蒙的泪光。
她终于是鼓足了勇气,突然道:“妾身今天……不走了。”
刘琦眨了眨眼,左手的食指,微微的动了两下,拿到右手的罩服,也被他缓缓的放了下来。
他重新坐在火炕上。
他微笑道:“不走?你这是不打算让我歇息么?”
杜嫣不再畏惧,她迎着刘琦的目光,美眸中的目光在一瞬间变的极其温柔……那温柔似小溪之水,恨不能将刘琦环抱缠绕。
“妾身今日,愿与公子一同歇息。”
虽然是早有预感,但刘琦心中还是略微一跳。
他露出惊讶之色,道:“你这是?”
杜嫣莲步轻移,走到了刘琦的面前,其风韵身材在刘琦眼前不足一尺之地,尽显傲然。
“妾身自被张将军救后,得蒙公子恩义,令服侍左右,虽为侍婢,却得公子以恩义相待,大恩未尝得报……”
说罢,却见杜嫣缓缓的蹲下身子,将乌发披散的螓首靠在坐于炕边的刘琦腿上,一边轻轻的蹭,一边含情脉脉:“前番公子亲了妾身,妾身一时惶恐,不知当如何与公子,连思数日,深感身无尺寸长物可报君情……今夜,妾身愿以卑贱之躯,与公子共享夫妻的恩爱,还望公子垂怜。”
刘琦的手轻轻的抚着杜嫣的黑瀑,道:“你如此这般,却是不怕我日后相负于你么?”
杜嫣紧紧的咬了咬朱唇,似又有些犹豫。
但她顷刻间便下定了决心。
她抬起头,蛾眉螓首尽展露于刘琦面前,在油灯的映照下,美的让人窒息。
“君不负妾,妾此生绝不负君……君若负妾,妾此生亦不相负。”
刘琦长叹口气,伸手将杜嫣从地上扶起,然后放置于自己的腿上,拥入怀中。
“灵伊,有你此言,琦日后不管身处何位,也定不相负。”
……
屋舍之外,两名站岗的侍卫,依稀间听着舍内传出来的旖旎叫声,两张刚硬的脸上,竟也是羞的通红。
一个荆州侍卫长叹口气,仰头看向星空,郁闷道:“唉,我想家中的婆娘了,真想早点回南郡去。”
另一名侍卫苦涩道:“你好歹还有个婆娘,我这辈子,却是连女人的滋味都未曾尝过……公子如何把她弄的这般大声?”
“嗨!你懂什么,大姑娘头次皆似这般,再有几回便好了。”
二人正说着呢,却见张允一脸深沉的走了过来,挥手怒叱道:“滚,都滚!什么场合,还离这么近?都给我站远些!”
那两名侍卫不敢违抗,急忙往远处站定。
张允转头看向屋舍,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自己当初做的,果然是对的!哈哈哈!
姓杜的小娘们还真行!
哦,不!
以后应称其为杜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