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故意没有射中的。
在一众荆州兵士的面前,像张允这样心思细腻、擅长谄媚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真的跟刘琦比拼箭术?
刘琦的箭术确实是在他之上,但为了确保万一,张允还是要放水。
他时时注意给刘琦留面子。
张允射完后,接下来,便是刘琦的了。
他配好了箭壶,缓缓吸了口气,驱马向着歪脖子树冲去。
一众荆州军士卒的呼喊声骤然升高,比起适才为张允的呼喊声音更大。
刘琦同样选择顺着风势的方向前进,然而他在刚近百步的时候,却快速松开缰绳,几乎没有瞄准,提起弓便射出了一箭。
这一箭没有任何弧度,笔直的向靶子飞去。
然而这仓促的一箭也没有任何悬念……根本没有挨到靶子的边儿,径直的刺入后方歪脖子树的树干里。
原本满怀期待和热情的荆州士卒,顿时如同跌入冰谷,喊声也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刘琦打马返回,尽管这一箭落空,但是他表情十分泰然自若,脸上挂着微笑。
张允驾马上前,诧然道:“伯瑜,你这是?”
刘琦微笑道:“兄长执意让我,我又怎好认真呢?”
张允见自己的行径被刘琦识破了,不由尴尬道:“这话说的,我何时让你了?”
“你我又非生死相搏,大家彼此切磋一下而已,这当中若是再因身份之差,而有所留手,就太没意思了,不射也罢。”
张允长叹口气,道:“伯瑜说的是,行,你我再来过!这一次,为兄绝不留手!”
就在此时,却见一骑荆州士卒飞马奔驰到了二人面前,勒马站定。
“公子!司马!”
“何事?”
那骑卒忙道:“公子,陈留别部司马赵宠麾下的士卒,因不满粮秣分发,与我军粟伯冲突,伤了我军不少分粮军卒……”
“好大胆,我等供其粮粟,他们居然还敢如此行事?欺我南郡无人?”张允闻言大怒。
刘琦略一沉吟,遂道:“带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