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身后,黄忠和文聘等人闻言,面露不悦之色。
这刘瑁好不晓事,益州兵将出川,钱粮用度皆需用我南郡的,如今他却仗着是刘琦叔辈,扬言要大飨将士,这摆明了是要拉拢益州军心。
然吾等荆州人受损失,他自己得名望!这事未免说不过去。
况一战未打,寸功未立,如何便要大飨三军?闻所未闻。
什么东西!
刘琦上下打量了刘瑁几眼,心下若有所思。
这刘瑁没有继承他爹刘焉的老奸巨猾,但继承了其父爱占便宜的小心思,二十多了尚轻浮的这般明显,日后怕是没什么大出息。
“行,既然族叔开口了,那今日便大飨三军。”刘琦微笑而应。
刘琦既然已经发话了,那黄忠和文聘等人纵然心中不悦,便也需尊令。
文聘随即召来麾下的曲长,让他们筹措酒食,准备今夜在城外犒军。
刘瑁见刘琦当众如此给自己面子,颇为得意。
这个侄儿还是蛮好说话的。
但他也知道今日之举颇有些过分,怕对方会不快。
“贤侄,叔叔说话有些直,还请勿怪,然你我两军既要北上护君,路途遥远,若是不先慰劳将士,恐无士气,叔叔也是一片苦心,贤侄可明了?”
刘琦有些好笑。
这刘瑁年纪不大,偏偏在自己面前,非要装成老成持重的样子,想要压自己一头,但其本人行为实际稚嫩的紧,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
“族叔无需如此,你我两军皆为君王,何分彼此?”
刘瑁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刘琦的肩膀:“贤侄如此恩义,不愧、不愧为汉氏之千里驹也!”
刘琦无奈地笑笑。
这话倒也算是好话,但从刘瑁嘴中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
这种比喻由长者对后辈进行赞赏,本无可厚非。
但刘瑁这人,看着哪里有丝毫长者之相?
刘瑁身后的那些益州将领,听着也不免唯有尴尬。
引刘瑁进了秭归府衙,刘琦派人引他暂去房间歇息,自己则准备再去城外查看两军驻地。
就在此时,武猛从事贾龙上前来:“刘将军,还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