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她该不是想给自己看……那个吧!
却见蔡觅放下竹萧,走到书架边,取下一篇绢帛,递送到刘琦的面前。
刘琦疑惑的拿起,打开来看……
里面写的东西,却是他上次给蔡觅背诵的《美女篇》。
想不到蔡觅竟然把这辞赋给默写了下来。
刘琦笑道:“姐姐将这辞赋写下来做什么?”
蔡觅道:“你写的辞赋,我自然要记下来,从今往后,你所作辞赋,我自当全部背录而下,就算是不传于后世,也当留于子孙瞻仰。”
刘琦啼笑皆非:“问题是,这根本便不是我所作……”
“好了好了,是你一至交好友作的,只不过他不愿意透露姓名是么……既然不愿透露姓名,那索性便将这贤名字让了你,岂不是更不负朋友之谊?”
刘琦微叹口气,他知道跟蔡觅是解释不清了。
罢了,都是小事,愿意怎样便怎么样吧……
不过蔡觅这手蚕头燕尾的隶书倒是写的真好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蔡觅掩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倦了,先去休息,弟弟在此好自为之吧”
说罢,起身走进内室。
刘琦四下观看。
这静室内一方长案,数面书架,一架古琴……别说床榻和被子,连张席子都没有
这可如何睡?
刘琦摇了摇头,站起身,跟着蔡觅也走进了内室……
不是我非要跟她进去的,是她让我好自为之的。
这外面的静室确实是没法休息。
不是我非要耍流氓的。
……
也不知道刘琦是如何好自为之的,反正他连续在蔡觅的居舍连待了两日。
到了第三天,刘琦觉得再不离开,便有些太不像话了。
回去刘表非得弄死他不可。
临行之时,蔡觅拉着他的手,满面不舍,眸中隐含泪花:“少郎君既已与妾身行了夫妻之礼,还望勿要辜负妾身,妾身在此等候少郎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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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笑道:“阿姐放心,待吾护君事定后,吾必亲自登门执纳彩问名,迎阿姐过门。”
蔡觅抬手擦了擦眼泪,笑了。
她抚着刘琦的胸口,道:“阿姐等了这好夫君数年,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少郎君直管去做大事,阿姐等得起。”
在蔡觅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刘琦和黄叙离开了。
云梦别舍逐渐淡出了眼帘后,刘琦方才在马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叹气道:“累煞吾也!”
黄叙既羡且妒的望着刘琦,语气颇有些幽怨:“恭喜少君得偿夙愿……真有那般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