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这个情况,刘磐想在名义上坐实这个长沙郡守,非常难。
临行之前,刘琦认真的嘱咐刘磐。
“堂兄,长沙郡的形势不是很凶险,但相对要复杂,你去了长沙要收住你武人的脾气秉性,不要着急做出什么建树,只要能够安定局势就行,对待长沙本地的望族,若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凡事就姑且让他们一让。”
‘让’这个词,对于武人出身的刘磐来说,换个写法就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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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若一味忍让,何时是个头啊?为兄这是去当郡守的,又不是去当孙子!”这话若是刘表跟刘磐说的,刘磐或许会不当回事,亦或是会听完之后抛掷脑后,但刘琦跟他说的,就未免有些不太一样。
同龄人跟同龄人之间相对来说比较好沟通,而当一个同龄人在另一个同龄人面前长期展现出了碾压式的智慧与情商,他在那个同龄人心中就是偶像级的存在。
“忍让到我这边能够抽出手来对付张羡,亦或是你在长沙望族豪门中的名望比张羡更高。”
刘磐没曾想他去统管长沙郡,居然会跟张羡扯上关系,他不屑道:“张羡是桂阳郡守,吾才是长沙郡守,就算他在江、湘的名望比我高,岂能限制于某?”
“兄长别忘了,你目下不过是个代长沙郡守,并非实质,若是没有足够的名望,张羡只要在暗中撺掇长沙望族联名诽谤你执政中的疏弊,就可以群起而攻之将你废了,所以一定要忍。”
刘磐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没落,他点了点头道:“某晓得了,这次去长沙,定然收起脾气,与本地士族虚与委蛇便是……唉,本以为做了两千石的郡守,从此便可一展鸿鹄之志,哪曾想到头来不过还是个代郡守,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让人给吾换了。”
刘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堂兄,忍耐只是一时的,我相信这个两千石的郡守,不久之后,雒阳那边就会有人给你坐实……届时不光是你,我或许同样也会有个两千石的郡长之职。”
刘磐不知道刘琦和刘表在暗中串联的宗亲之盟,他更不知道这个护君联盟一旦真的形成,雒阳的董卓定会不惜任何敕封的代价,将宗亲联盟拉拢到自己那一边去。
他眼下只是单纯的以为刘琦是在安慰自己,或是他在做白日梦。
刘磐冲着刘琦抱拳道:“堂弟保重,为兄告辞了。”
“兄长保重,咱们翌日荆南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