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近日只是关注于襄阳,却是忽略了南郡周边。”蒯良叹息道:“斥候来报,那兵马似是从江夏郡而来!”
“江夏?”蔡瑁闻言有些懵了:“江夏有何人如何能凑得这许多的人马?”
刘琦淡淡道:“据闻江夏亦是宗族鼎盛之地,若江夏十四县诸宗族汇兵马同至,想凑出万余之数应该不难。”
蔡瑁闻言冷笑一声,颇不屑道:“一郡宗族,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用何名义聚众于一处?就算是聚集一处,又当由何人统帅?岂非笑谈?”
在蔡瑁的脑中,能够号召江夏各宗族会和私军的人,似乎并不存在,但刘琦的脑中却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暗中支持自己在襄阳闹事,自己却跑到江夏郡暗中兴风作浪的人。
难怪啊难怪,好一招声东击西。
“公子,为何发笑?”蒯良看见刘琦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刘琦并未回答,而是看向蔡瑁:“既是南郡都尉想要换派城防,这眼下事急,就请将军火速派遣蔡和将军,去接手城防军务,用以抗敌吧。”
蔡瑁让刘琦挤兑的满面羞红。
此刻刘琦要将城防给他,他反倒是不能接了。
眼下那些奔着襄阳而来的兵马是敌是友暂不明朗,若是蔡瑁随意接手了襄阳防务,黄叙的兵马就会撤下,而蔡和的兵马就要负责防备外敌。
一旦来者是敌人并强行攻城,那受损失最大的定是蔡氏一族。
蔡瑁天生是个占便宜的人,又如何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见蔡瑁不说话,刘琦转头道:“南郡都尉不言语,刘琦就当都尉不调防了?”
蔡瑁低低的应了一声,那声音犹如蚊子声一样。
刘琦看向蒯良,道:“今日之事,子柔公都看见了?”
蒯良与蔡瑁同为荆楚豪族,如今也是被蔡瑁行径羞臊的不行。
关键时刻,如此趋利避害,岂不徒付旁人笑柄?
“蒯某看见了。”
刘琦点点头,道:“看见便好,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琦去安排城防部署了,告辞。”
说罢,转身出厅。
刘琦走后,蔡瑁不由喃喃道:“子柔公……我……”
蒯良摆了摆手,道:“德珪,听某一句劝,咱们荆州诸族,只管安心为族中谋利就好……其余的事,能少掺便少掺,汝绝非成大事之人。”
说罢,亦是长吁短叹的走了出去。
蔡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用力的一跺脚,恼怒道:“这话说的,某怎么就不是成大事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