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这是在赤裸裸的挤兑。
但刘琦并不在乎。
他与蔡、蒯两族合作共灭宗贼,并均分利益,而且蔡、蒯两家的家主也都得了刘表委以要职。在刘琦看来,刘氏对蔡、蒯两家,可谓仁至义尽,并无薄待。
是蔡瑁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自持功高当面驳斥自己不说,还要强行受降张虎和陈生的兵马,抢夺襄阳城的防务!
他就是让张虎弄死,也是活该。
襄阳的城防若被蔡瑁占了,那刘氏父子的性命今后也等于置于蔡家之手。
这就好比刘氏父子将自己家门的钥匙交给一个外人,这个外人随时可能会将屋子内的财物尽皆搬走,或是半夜悄悄开门,将屋中的人杀死。
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对于这种侵权行为,刘琦若是不予以反击就这么妥协,日后这荆州七郡到底是该姓刘,还是姓蔡?
权力这东西,是会让人疯狂的,你若不拿生命守护它,回头便会被它收去生命!
……
刘琦看向蒯越,并不出言解释,就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不见喜,也不见怒,更是不见他出言辩解。
他是荆州的少君,他和其父刘表是襄阳名正言顺的主人。
身为主人,有必要对手下去解释辩白么?
蒯越被刘琦那镇静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公子,您这是……?”
“异度公,稍后我们便可以入城了。”
刘琦只是说了这一句之后,便不再多言,转头看远处襄阳城的南门——看黄忠和黄叙父子在场间指挥调度,追缴诛杀张虎和陈生的败军。
“诺……”
蒯越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终究还是有些小瞧这少年了。
他原本以为这少年随和健谈,平日里又喜谈笑,虽然智计深远,诡计多端,但本质上应是柔和之人。
但直到今日,蒯越才发现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统统都是假象。
荆州的这位少主,对于权势和地位的欲望,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强。
小主,
这样的人,平日里和他怎么样玩笑嬉闹都好,可一旦触碰了他权力的底线,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