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睿宸说过灰灰就是白泽，既然他能在本源被夺后活下来，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呢？又怎么会救吞噬他本源的她呢？

“傻不傻……”

呢喃声低不可闻，一个身影落座在她身边。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白泽活了那么多年，没那么容易死的。”

苏雪将头靠在她肩上，“青青，他为什么救我？因为他的本源吗？我是不是应该将他的本源还给他？”

杨念青听得懂她语气中浓浓的迷茫，白泽救她一命不假，可当初也是白泽不分青红皂白想滥杀无辜，她们才会夺他本源，错了就是错了，不是现在白泽救下苏雪他们就代表他当初没有错，一码归一码。

“苏雪，逆天改命不是那么简单的，且不说你现在能不能抽离白泽本源，抽出来了你往哪还，还有你不活了吗？况且……”

况且现在的白泽也不一定会要回本源，苏雪因白泽的本源重聚灵魂，若没有那本源，顷刻之间便会灰飞烟灭，大罗金仙也难救回，而现在的苏雪与白泽本源彻底融合，若没有特殊秘法，根本无法像白泽那样与本源分开，白泽想要拿回本源，除非将苏雪一同吞噬掉。

白泽与苏雪同吃同睡那么长时间，若他要拿回本源有无数次机会……

而这件事白泽不可能不知道，只能说命运总是出人意料。

“我胸口好闷，青青，我好难受……”苏雪呢喃着，明明哭不出来的她却莫名觉得眼眶发热。

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小到大不管处境如何难，她都是乐观不服输的，没有什么能打倒她，即便当初因为遇到渣男被害身死，她也化身厉鬼一一还回去了，她这人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泽救了她们几人一命，如果他回来要回本源，苏雪绝无二话，这条命，她还他！

可他还能回来吗？她希望他能回来……

杨念青叹了一口气，苏雪从小缺爱，也本能的惧怕这样浓烈的情感，怕情深不寿，怕无法偿还。

“一切交给时间吧，若有缘分，若他没死，他会回来找你的。”

只是可惜苏雪现在是鬼修，她无法看清她未来的命格，所以无法从中看到白泽死没死。

苏雪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听懂了杨念青话里的意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