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翌宁心里也有些发慌,不敢看上官盈,连忙岔开话题:“臭小子,口无遮拦!快说说窑洞那边你发现什么了?”
上官盈奇怪问道:“什么意思?”
宁悬心小心翼翼地告诉了她先前的事情。上官盈眼睛都瞪圆了,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人也太无法无天了?那可是瘟疫,你们俩也敢往那钻!晔儿,你病还没好,又去闯祸,你想气死小姨吗?”
郎翌宁安慰道:“盈儿,不用担心,已经确定了,只是痢疾而已。”
“只是痢疾而已?郎翌宁,你是不是昏头了,痢疾也是瘟疫的一种,你居然跟着晔儿胡闹?你还有点当爹的样子吗?”
郎晔看着自家老爹被小姨训得完全没有脾气,连解释都不敢,不禁若有所思,感觉这场景似乎在哪见过。知道不能装死了,赶忙道:“小姨,你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另有隐情,我们是有把握才会行动的。宁大夫,你说是不是?”
宁悬心还在别扭,并不想帮他圆,但箭在弦上没有办法,只好无奈道:“小、小姨,痢疾虽是瘟疫,但确有方可循,治疗起来并不难,我跟你保证。”
“真的?”
见宁悬心不住点头,上官盈终于放下心来,又问道:“那你们说有隐情,是什么情况?”
宁悬心这下没辙了,她不知道,只好抬眼望向郎晔。
郎晔缓缓坐直身体,正色道:“有人下毒。”
这话非同小可,三个人都神情紧张起来,郎翌宁急问:“下毒,这只鸡被人下毒了?”
上官盈疑惑:“瘟疫也能下毒?”
郎晔说道:“瘟疫也是由病菌引起的,动物腐烂变质后就容易滋生大量细菌,而大部分细菌都是携带病毒的,极其容易引发病变,感染人数多了又没有有效治疗手段,自然就形成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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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什么细菌、病毒的,听都没听过,你从哪冒出来这么奇怪的说辞?”上官盈摸了摸郎晔的额头,“这也不发烧啊。”
郎晔别扭躲开,知道自己说顺嘴了,连忙解释:“你们可以理解成动物腐烂后就会变得有毒就行,懂了吧?”
宁悬心是有医术在身的,闻言若有所思,看得更远一些,好奇道:“那人呢?”
“一样,甚至更加危险。”
上官盈不信:“那照你这么说,仵作不是很危险?”
郎晔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仵作要不要验腐尸,更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防护手段,倒是被问住了。
郎翌宁面色凝重,悠悠道:“衙门的刘仵作上月刚刚离世。”
上官盈捂住了嘴,宁悬心小心翼翼问:“他卒年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