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只是……只是有点感动。”
裴语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希雅是感动于他给杨浩然寄烫伤膏一事。他微微一笑,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好感动的。”
他继续帮希雅按摩着:“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他是为了我们两个才受的伤,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和影楼约的是几点钟?”她突然问道。
“他们国营影楼下午六点半就下班了,晚上不营业,很少见吧。”裴语迟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希雅看了看手表,有些着急地说:“小慕,调头!你开快点,我们现在就去影楼!”
“裴先生,杨浩然刚才电话里跟我说,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他就当不了我们孩子的干爹,他也不会再理我了。”希雅有些委屈地说。
裴语迟正帮她揉着酸痛的腰,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自嘲地说:“我裴语迟如今竟要靠杨浩然这样威胁你,你才肯嫁给我?”
裴语迟垂下眼帘,眼神温柔而深沉。他轻轻地拉起希雅的手,声音低沉地说:
“其实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距离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当各自面对生活和工作的压力,无法相见的时候,你再来决定。”
他微微用力,手心传来手掌温暖的触感。这熟悉的触觉让她一时有些出神。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更需要陪伴。你需要想好这些,到时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会尊重。”
说这话时,裴语迟眼中隐隐透出落寞。他知道,他没有权利剥夺她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