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内,裴语迟和杨浩然陪伴在希雅身边。
希雅终于恢复了意识,疼痛袭击了她全身每个角落,她想尖叫,却一个音节也挤不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成小小一团,紧紧抱住肚子,紧锁眉头,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牙关打战,竭力忍耐着剧痛。
裴语迟心如刀割,眼睁睁看着希雅在痛苦中挣扎。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
他轻轻扶住希雅,手指尽可能温柔地按压她的穴位,试图为她缓解痛苦。但是每按一下,希雅就牙关紧咬,冷汗直流,细微的呻吟从唇间溢出。
“再忍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裴语迟声音因哽咽而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恨不得自己能取代她承受这些折磨。
希雅艰难地睁开眼,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孩子没了……我知道的……对不起……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子宫……求你了……”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决,满是痛彻心扉的哀求。二人眼神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裴语迟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点点头,一言不发。
听到她的请求,他痛苦难承。希雅现在痛成这样,他都忍受不了,如果到万不得已,只要能保她性命,便算剥夺她生育能力,他也会签字,所以他无法轻易承诺。
杨浩然也满脸难过,看着希雅再次承受剧痛的折磨,她紧皱着眉头,急促地喘息着,已经无法正常言语。
希雅见裴语迟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闭着眼,便松开他的手,扭头伸手去够杨浩然。她赶紧握住她的手。
“他很喜欢孩子……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让他签字……一定要帮我保住……”希雅用仅剩的气力向杨浩然哀求道,声音微弱却字字透着坚决。
杨浩然眼眶湿润地点点头,握紧她的手。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劝他三思的。”杨浩然柔声回应,虽然他自己也心如刀绞。
希雅虚弱地笑了一下,像得到救赎一般,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闭上了眼睛。杨浩然泪水盈眶,暗自祈祷奇迹的降临。
他看着痛哭的裴语迟,点头应允:“好!我答应你,你们以后一定还会有孩子!”他拍拍裴语迟,希望他别让希雅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