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刻意摆出愤怒表情:“爹,如果您是主公,便请您回到江陵城主政;如果我是主公,我便命令您立即复位主政!”
“主公,末将有罪,愿受惩处,还望您早日复位。主政荆州。”
当然,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刘汉知道,他根本没有选择,这场闹剧只好在刘汉的叹息与抱怨中结束。
另一边,韩进收拢华统溃逃士兵约七万之众,加上手中存下的三万余人,共十万人,桓、顾二军在剿灭吴家,前来合军后,总兵力超过了二十五万。大军在桓顾二家的带路下,直逼金陵。
“贵族的蠢猪们,你韩进爷爷回来了!”
他如是想着,金陵城,这个承载着他无数痛苦的城地,昔日在其头上作威作福,如今,终于即将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韩进身乘“战鼓”,矗立在二十五万大军之前,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寒星。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披风烈烈作响,似在诉说着这些年的屈辱与愤恨。身旁的军旗在风中舞动,上面绣着的“韓”字格外醒目。
二十五万大军列阵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犹如一片钢铁的洪流,即将席卷金陵城。士兵们身着坚固的铠甲,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金陵城的命运之上,大地都为之震颤。
大军所到之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这支军队承载着韩进的仇恨与希望,向着金陵城汹涌而去,势不可挡。
于金陵城中仓促继任吴王的是华渊之子华睿,在面临韩进将要发起的攻城战时,吓的是六神无主,只好找来曾为韩进军师的华绫求其出面,商议和谈。
华绫在同韩进的协商中,要求韩进答应三点条件,金陵便拱手而降:
1:赦免华睿在内的华氏家族所有成员
2:保留吴王爵位,同时要让华氏家族成员担任要职。
3.要在江东寻一处富庶之地以作华氏封地,且不得干涉其领内一切事务。
金陵城乃是可比肩京兆府的巨型城池,极难攻克。韩进也想实现无血开城,但在面对华绫时,却丝毫未形于色,而是直截了当讨价还价:“吴王爵位必须放弃,这点不能让步!还有封地内事务,不能华氏独断,仅有收税之权。”
消息佳入城中,本不抱希望的华睿大喜过望,怕韩进反悔,立即签下名字,次日,金陵无血开城,江东易主。
韩进将根据地从江安迁至金陵,以便更好地控制江东。当他领着大军进入金陵时,金陵百姓皆跪伏两侧,华睿则亲自为其牵马执蹬,俨然一副征服者的姿态。望着昔日流浪的街道,不禁心中五味杂陈。
谁又会想到,当初走街串巷行乞的瘦弱少年,当初那个被人辱骂嘲讽的下等小子,如今却成为了江东之主呢?谁又会想到呢?
他乘马进入吴王宫,繁华如旧。望着高高在上的王椅,不禁令他回想起昔日被贵族老爷们轮番嘲笑时的场景。他还能清晰地记起自己跪拜过的地面,记的自己流过眼泪的板缝。昔日解筹交错的器具如今就像俯首称臣一般,静的出奇。
一月后,韩进端坐于此王椅上,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封蒋正坤为镇军大将军武阳候,食邑三千户。
洪天虎为车骑将军,建安候,食邑二千户,
董赫为骠骑将军,吴候,食邑三千八百户,
苏正修为军师将军,食邑三千户。
桓氏家族受封苏、杭二州之地,桓迟食邑五千户,封嘉兴候。
顾氏家族受封江北三州之地,顾砚食邑七千户,封平阳候,其余大小功臣皆有封赏。
韩进对桓、顾二家的回报是相当丰厚的,在职务方面,二家担任要职者居多。至于华氏家族,韩进一直以“城中不稳,且许些时日”为由,迟迟不肯兑现承诺。
待金陵城中稳定,韩进又命洪天虎、蒋正坤、阮大越等人出兵攻打残余反抗势力,又是一拖再拖。
后来,韩进被华氏家族的人念烦了,只好应下明日于王宫议事堂宣布。
第二天,韩进的封赏下来,华氏家族受封金陵城西市南街,华睿担任王府长史,食邑五户。华氏家族大为不满,认为韩进不仅没有兑现承诺,而且刻意羞辱。心生不满之下,华氏家族竟然再次打出“吴王”旗号,四处宣传。
韩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在暗中告知华绫此事并命其传话:“必须要华氏一众长老以及华睿本人亲自认罪道歉,还要收走所有封地。
消息传至,华氏长老表示“不可接受”
他们认为,家族在江东盘据数百余年,势力盘根错节,无论是谁皆不可令其认罪,也不敢动华氏家族一根毫毛。
然而,他们高估了韩进的心胸,也低估了韩进的残酷。
在得知华氏家族反应后,韩进心中无数新仇旧恨喷涌而出,立即向军队下令:
“将反贼华氏一族尽数屠戮,不留任何生灵!”
此令一出,满朝震撼,他们没想到,韩进竟然真的敢对这个分布江东各地,且政治影响力极大的百年家族下手。
当军队将华氏府邸团团围住,亮出长枪之际,韩进心中积攒之仇恨瞬间爆发:
“杀!!凡华氏族人!一个不留!!”
府邸大门破碎的瞬间,便是华氏一族噩梦的开端——
士兵们如发狂恶兽,咆哮着冲进华氏家族的府邸。华氏族人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试图奔逃,可哪里逃得掉。士兵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刃,遇人便砍,一时间,鲜血如暴雨般四处飞溅。
妇女们的惨叫此起彼伏,却丝毫不能唤起施暴者的怜悯。她们被按倒在地,身上的衣物被粗暴地撕扯开来,接着便是冰冷的刀剑无情地刺入她们的身体。而她们的挣扎只能换来更残忍的对待,有的被割掉了头颅,有的喉咙被割开,只能发出“咯咯”的血沫声,绝望地死去。
于一处地窖处,士兵发现避祸的孩童,便将其以绳索缚颈,悉数牵出,带至韩进面前。见到这些孩童,韩进竟有了些许恻隐之心,不如放了?他们和阿雪差不多一样大,他走到第一个孩子面前,伸手想为他松松绳子。
“啐!”那孩童毫不掩饰对韩进的厌恶。
韩进先是愣了半晌,随后笑着擦去脸上口水。突然,他猛地将刀狠狠刺进那孩童的腹部,刀刃没入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射到韩进的脸上和身上。然而,他依旧微笑着,并未停下,一下又一下,疯狂地将刀抽出再刺入,每一次都带着无尽的仇恨与力量,韩进似已陷入癫狂,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直至尸体瘫软下去,再无一丝动静。
其余孩童们被吓得呆愣在原地,甚至来不及哭出声,便被其他士兵一刀劈成两半,那小小的身躯瞬间断为两截,脏腑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