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燕京的紫禁城，也拜访过长安的大明宫，王座太冷、太硌，我坐不惯。和他们比起来，我妻子办公室的沙发，我最为喜欢。”李开霁浅浅一笑。

“这是吃软饭……”

“我一直在吃软饭啊，你不会认为护士赚的钱可以和公司总裁相比吧。”

“我记得你妻子是副总裁？”

“差不多，那个总裁形同虚设。”

“哦。”洛一川收回话题，他费尽心思把李开霁引出来，不是为了讨论家长里短的，“有意义吗，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考虑一些。你奔波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有人感激你？世界上确实没有坏人，但也没有好人，大家都是为了活着而消耗着别人罢了。所以，你我多消耗一些，怎么了？”

“我当初不也派追杀过你吗，现在追杀不成，你已经成了气候，然后还有了我梦寐以求的伊术，故而我才来拉拢你。我也不是好人，世界上没有好人，所以，何必假惺惺地扮演好人呢？”

“洛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做唯一的王呢？”李开霁的话让洛一川陷入沉思。

是的。

李开霁有技术，也有复活之术。

洛一川引以为傲的实验是没有绝对必要性的。

尽管李开霁的技术并不全面，可借此做自己的想做的事，已经足够了。凭他的天分，日后超过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你，不会有这个心思的。”洛一川说道。

“我不是好人呀。”李开霁笑了笑，道。

洛一川冷哼一声，把茶水一饮而干:“你倒是会使用我的话来反击我！”

“我并不想说服你，那堵住你的嘴，自然就是我的首要原则。”李开霁轻声道。

“你不怕我杀了你？你别忘了，自然「伊合」下的你，身体脆弱不堪！我一声令下，能有十几名伊师汇聚在这里！你们的人疲于奔波在世界各地阻止我的计划，应该没有这么好的效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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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我会亲手为自己谱写一篇「生命旋律」。”李开霁并不慌张，神色自若。

“好名字。”

“过奖！”

“「万派归宗」「机械飞升」才是世界进化的答案，成为伊师，对自己身体的反馈不过是延长些许岁月和短暂拥有神力罢了，即便是陨铁对身体衰竭部位的补强也是有局限性的，生命依旧无法随意拉扯进度条！我做的没错，我在倾力于人类的永生大计！”洛一川似乎迫切得到认可。

“那为何他作为「人」的自主意识在降低？陨铁确实可以承载生命和意识，可也可以诞生意识！他们可以做辅，却不能喧宾夺主，鸠占鹊巢！”

“这是永生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