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沈良洲,“还有事?”
“你……去找边霁了吗?”
顾渊明显身体一僵,好久才摇了摇头:“……没有。”
沈良洲皱了皱眉:“为什么没去?”
顾渊故作轻松地笑笑:“哥们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沈良洲也笑:“别拿我为你的胆小找借口,我这里用不着你。”
“啧。”顾渊摆了摆手,“照顾好身体吧,我不用你操心。”
半个小时到,顾渊出了隔离室,很快便有研究院的工作人员推着沈良洲去到了另一个房间。
滚轮床在大理石地面滑行,沈良洲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明目光全程没有看向任何别处,但他就是知道有一道目光正在走廊的尽头,全程追随着他的身影。
沈良洲白色被单下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望着走廊上刺目的灯光。
拐了一个弯,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才消失,一扇严丝合缝的金属门在眼前缓缓打开。
房间很大,四面都是白色的墙,正中央放着一个类似于金属胶囊状的疗养舱。
沈良洲被连人带床推了进去,工作人员在他手背上插上一根输液管,轻声对他说:“疗养时间大概一个小时,过程中您的腺体部位会有轻微刺痛感,这是正常现象请不要紧张,除此之外有任何不舒适的地方及时按响呼叫铃。”
沈良洲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退出前关闭了疗养舱前的玻璃盖,盖子一关上,瞬间隔离了外界的声音,整个舱内变得寂静无声。
很快,腺体部位传来一阵烧灼感,带来刺痛的麻意。
这种感觉并不太好受,沈良洲额头渐渐浮上一层薄薄的汗渍。
在这种时候,他脑子里却凭空出现了程澈的脸。
他,在外面吗?
澈澈……
沈良洲蜷缩着手指,深深喘息着。
沈良洲猜的不错,程澈确实在外面。或者应该说,每天的疗养时间,他都准时在外面守着。
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他既分担不了哥的痛苦,也无法解决目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