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沈良洲抬起眸,冷淡的看向顾渊:“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他和池鱼的关系,我也早就知道了。”
顾渊:“?”
顾渊目光在沈良洲和许向空之间转了两圈,惊讶的问:“你知道了你就纵容这丫搞你小侄子?!”
沈良洲蹙了蹙眉,许向空实在忍无可忍在一旁插话:“什么叫‘搞’?!我跟池鱼是真心相爱,你他妈别瞎安词!”
“我才不信!定是你丫的甜言蜜语哄骗了池鱼,要不然他那么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个斯文败类!”
许向空:“……”
顾渊简直不可理喻!许向空一把摘下眼镜,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好了。”沈良洲苍白着脸皱皱眉,“再吵你俩都给我滚出去。”
“让他滚。”顾渊恶狠狠道,“今天本来就该我进来看你,他来干什么!”
许向空冷哼一声,淡淡道:“我是医生。”
顾渊:“……草!”
许向空挑了挑眉,走上前观察了下沈良洲的后颈伤口。
“伤口正在愈合,但这几天可能高烧会反复,忍着点吧,我再给你输点消炎药。”
沈良洲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
扎针的时候,许向空状似无意的问:“明天想让谁进来?”
“承则吧,听我爸说现在沈氏交给他了,有些事情得我亲自跟他交接。”
许向空看了沈良洲一眼,好半天迟疑开口:“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沈良洲原本半阖的眼眸睁开,哑着嗓子道:“……说。”
尖锐的针头进入手背,许向空调好滴液的速度之后,便坐在了床头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程澈今天找我了,不……是他这几天一直守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你。”
沈良洲扎针的手指颤了颤,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