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我们被包围后,我就知道了带我们进山的那个村民,就是制造公司安排的眼线。我解决了他,可却救不了我的队友们……
最后为了躲避敌人,我和队友们跑散,我找了个位置潜伏下来,利用瞄准镜寻找队友,最后……我发现了。”
沈良洲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程澈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掌正在渐渐收紧。
“敌人当时距离我的队长不过二十米,而我的队长在山里迷了路,完全没有察觉……
最后,我开了枪,杀了那个人。
结果就是我暴露了位置,被俘虏了……”
听到这里程澈的心脏瞬间揪紧,他迅速坐起身,着急的问沈良洲。
“后来呢,你有没有事?”
“我被关进了一个地下基地里,变成了试验品。”
“什么?!”程澈僵住了。
“那里没有窗户,不见阳光,很潮湿……能自由行动的都是些外国人。我见到了那些失踪的人,远远不止我们调查到的几百人。
我包括那些人被当作试验品,每天都被迫吃很多药,打很多针,还要做腺体手术……
从那些人偶尔的对话中,我知道了他们是在研究一项专门针对信息素的实验。
他们想大规模创造出一种能超越ABO性别之上的另一种性别,能不受信息素影响,比S级要强,能完全不受掌控的人。
可他们技术并不完善,环境也很简陋,有很多人手术后都没能撑下去,感染或者排异反应而死……
我因为在加入小队后练习过抗药物训练,才能撑到最后。要不然……”
沈良洲苦笑了声,笑的程澈呼吸都跟着抖了一下。
“最后一次试药,我的排斥反应很大,那些本来对我‘寄予厚望’的研究员看见我这样,都打算放弃了,我被他们扔到了一个小房间,被当成了残次品。
在里面具体待了几天我也不记得了,奇怪的是到了最后,我竟然活下来了……
我终于,终于等到了我的队友们,等到了我忠诚的国家来救我……”
程澈眼眶已经通红,抬手轻轻摸了摸沈良洲的脸,声音颤抖:“哥……疼吗?”
“那时候已经不知道疼了。”沈良洲伸手把程澈搂进怀里,大手轻柔地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