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再次转回了身,面对墙壁。
“你要是想留下来,随你的便。”
纪辞年松了口气。
——
从那之后,温棠不再约束纪辞年,而纪辞年也终于可以在温棠的行动中窥见她的想法。
她不再隐瞒她的任何行动。
除了她亲人的事情,纪辞年可以轻而易举地从监听器里了解到她在监视的人。
那并不是什么好人。
即使他们亦不是。
随着进度的推移,温棠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温棠总是很累的样子,很多时候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她总不会好好吃饭,或者说她很少吃饭,似乎总是到极限的时候才会进食。
对,进食。
只是为了活着的手段,而不是生活。
他在静默中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疲惫的身姿,以及手上不断增长的伤痕。
渐渐的,他明白过来。
她在惩罚自己。
以痛苦消弭痛苦,才最有用。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纪辞年现在才渐渐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样的折磨下,生命有多长的限度呢?
纪辞年时常觉得,她大概是垂危的生命,会在吗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夜里无声地逝去。
那让他十分的焦虑。
他用上了毕生的厨艺,试图做出一顿让她能够赏脸咽下的食物。
或者多让她开心一些。
但仍然无济于事。
她手上掌握的消息越来越多,那人住宅公司的地图也被挂在墙上。
她大概早就在监视那个人了,但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但现在看来事情有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