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于是她笑得愈发开心,笑声从唇齿间溢出,钻进他钝痛的大脑。
他将她按在手术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他捧住了她的脸,不断轻吻她。
刀刃划下,血珠滚落。
但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默许着她的动作,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脑子里只有身下赤裸的染着他的鲜血的人。
她的笑容逐渐破碎,那抹不屑也被击溃。
死亡与欲望纠缠不休。
——
屋内的白炽光突然亮起,纪辞年从梦中惊醒。
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只有桌面上还残留着昨夜飞蛾的灰烬。
纪辞年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衣服,他捂住了头,梦中的画面还在眼前不断地回放,那样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
他喘息着,靠在椅背上直到身体的反应渐渐退去。
许久,屋内传来了痛苦的呜咽。
茫然的,无助的,直至被黑暗吞噬。
——
而在这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僵硬,她来这间屋子的次数越来越少,来送食物时也会很快离开,像是不愿意与他多待。
纪辞年只能通过外面男人的声音来判断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像是将她遗忘在了屋子的角落。
外面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但她似乎还不准备杀掉他,像是猫玩弄着将死的老鼠一般,折磨却不给个痛快。
但纪辞年总觉得她似乎在等着什么。
而她等待的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那天她早早就出了门。
最近几日她都早出晚归,纪辞年早已习惯,但那日黄昏时外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撬动门锁。
不一会,就传来了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密集的脚步声。
纪辞年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他皱紧了眉头,靠近了门,屏住了呼吸倾听着。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其中虚弱的一个是一直被锁在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