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嘴里说着可笑,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茶色的眼眸里泛着冷意。
“这是你们的罪恶,不是他们的命。”
“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和良玉冤枉了她不成!”温棠砸杯子的动作让纪盛宏怒火直烧,他将拐杖往地上一杵,厉声呵斥。
“当然是你们冤枉了他。”温棠冷漠地说了一句。
她看向秦良玉,脸上又扬起了讽刺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相信一个精神病的话,把真凶当做亏欠的人保护着,也只有你们能做得出来。”
“你说什么?!”温棠脸上恶劣的笑刺痛着秦良玉的神经,她大声喊了一句。
纪辉云的瞳孔放大,快速地看向秦良玉。
“我本来不想亲自和你们说这些,但你们偏偏要死缠着不放。”温棠冷冽的视线移向纪辉云和纪盛宏。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秦明廷总可以相信吧?”
温棠冷笑了一声,“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们,告诉你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除夕那天,温棠知这一切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寺庙找了妙忏。
妙忏跪坐在佛像前念着经文,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温棠。
妙忏并没有责怪她的无礼,而是静默地看了温棠许久,才了然地说:
你已经知道了?
那时的温棠站在他的面前,漠然地点了点头。
妙忏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地对着佛像磕了头,又说了一句:因缘果报。
温棠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寺庙。
“你们以为秦明廷要出家,为什么要取妙忏这个名字?”
“你以为他在忏悔什么?”温棠的声音越来越冷,她盯着秦良玉,“他在为你忏悔啊,秦良玉。”
“你胡说!”秦良玉脸上的表情逐渐崩裂,她几步上前,试图伸手拍打温棠。
温棠反手抓住了秦良玉的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你的妄想症持续了这么多年,害死了你的丈夫,折磨你的亲生儿子,又差点害死他,你还想怎样!”
“你胡说,他才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早就死了,早就死在那条船上了!”秦良玉眼睛瞪大,挣扎着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