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眼里落出了几颗热泪,他胡乱的用衣袖揩去了泪水。
——
白婉言慌张地躲开了追赶的保安,躲到了地下停车场。
她的身体颤栗着,瑟缩在一辆黑色的车后,手里还在滴血的刀被她扔到了地上。
刀落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白婉言这才注意到一路上从刀上滴下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的眼睛惊恐地睁大,趴在地上用衣袖擦拭着血迹。
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停车场里,白婉言坐在地上往后退去,试图将身体贴到车体上。
阴影从她上方落下,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将散乱的头发拽成一束,以巨大的力量把白婉言拖行着离开。
头皮被紧紧地扯起,白婉言试图抓住什么,但手腕上的手铐却妨碍了她的动作。
她的下半身在地上摩擦着,紧扯的头皮传来剧痛,白婉言艰难地抬头看向温棠。
温棠却没有将目光给她分毫,从白婉言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冰冷的下颌线。
在白婉言无法看到的角度,温棠的脸上再没有以前面对她时那些装模作样的嬉笑表情,漆黑的瞳孔里是深不见底的暗色,眼角的弧度垂下,脸上是一片漠然。
白婉言痛苦的哽咽着,尖利的指甲向上抓挠着温棠的手臂,留下了一道道血色痕迹。
而拖着她的温棠却对她的反抗毫无反应,将她扯到了墙角才停下了脚步。
白婉言试图张嘴咒骂,扯着她头发的手却骤然用力,将她的头狠狠地朝墙上撞去。
‘咚’的一声,她的头部传来昏沉的痛感,大脑眩晕,眼前发黑。
白婉言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温棠却没有停下动作,又将她的头往墙上撞着。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温棠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脸上的血已经开始干涸,与她脸上的表情在一起,透露出冷漠的杀意。
白婉言呻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的瞳孔失焦,额上流下来鲜血。
温棠这才松开了手,以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婉言,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她转身捡起了被白婉言扔在地上的刀,走回到白婉言身旁,缓缓地蹲下身来,握起了白婉言的手。
温棠的动作让白婉言失焦的眼睛又重新聚光,她惊恐地盯着温棠手里的刀。
“不要……”
温棠的视线放在刀体上干涸的鲜血上,听到白婉言求饶的声音,抬眸凝视着她。
许久,温棠嗤笑了一声,又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嘴唇开启,“我本来不想这么粗鲁地对待一个女士。”
她将刀体放到白婉言右手掌心,按住了白婉言试图往后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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