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还不明白吗?”温棠收起了手,往后一靠,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他们需要的从来不是真相。”
“那些不符合他们幻想的证据,他们就视而不见。满足他们想象的东西,他们就欣然接受,并且奉为圭臬”
“你觉得他们在骂我吗?”温棠把玩着指甲,淡淡开口,“我只是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那些由人群捧起来的荣誉,不是礼物,而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挂在梁上摇摇欲坠,随时准备着掉落下来。”
“你需要时刻谨言慎行,战战兢兢地活着,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只要你露出一点不符合他们想象的东西,他们就会立刻把你推倒。”
“他们不是好恶的标兵,也不是智慧的凝聚,反而是愚昧的叠加。盲目、狂热和激愤才是人群的本性。”
余然并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你觉得我需要在意这样的辱骂和赞赏吗?”温棠说完,才看向沉默的余然,又加了一句。
“他们的喜欢和讨厌都对我没有任何价值,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她的本质就是冷漠,能去关心她在乎的人怎样想已经是难得的事,又怎么会去在乎旁人的说辞。
温棠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好了,顾行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用再担心,我先走了,以后再见。”
余然看着温棠的背影,渐渐被门掩住,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还是这样,像是什么都不在乎,能够随意地将自己几年的心血拿给别人,只是因为觉得有趣;又能够将那些那些那些褒贬辱骂看得透彻,对它们不屑一顾。
她像是无坚不摧。
……
在离开后,温棠拿起了手机,随意的浏览了一下今天的新闻。
纪辞年的办事速度很快,姜蒙成死亡的视频一下子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这对白婉言而言,就是灭顶之灾。她现在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杀人凶手。
在警局里忙得焦头烂额的赵胜更加为难,之前接触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但是上头又下了命令,说是当做一场意外死亡就行,他也只好照办,对于这事一直缄口不言。
结果这个视频一传开,不仅是白婉言被骂得狗血淋头,连他们也被牵连,上头为了解释,又推出去一个小警察挡枪,当做办案失误。
现在上头又来了通知,要求他们立刻抓捕白婉言。
赵胜看上面那着急的样子,估摸着应该是上面有什么人给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