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年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他当然知道。
这些年,他对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在她一次次怨怼责骂的话语中,在她那些失望愤恨的眼神里,他又在心里又念了多少句对不起?
纪辞年从来没有一天放松过。
他深知自己一直在害怕,在畏惧。
但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他怕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他怕那些明知道却又不断施予她的伤害,怕从他自己口中说出的伤人的话语,怕他在众人视线中刻意与她的疏离。
他所造成的每一点伤害,早已刻进了他自己的骨髓灵魂。
在他做了那些事之后,他有什么资格冠冕堂皇地出现在她面前,去要求她的原谅?
他怕的是因果报应,怕的是他种下的那些恶因,最终会结出恶果,不得善终。
他怕那些她赠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