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欢迎。”听到温棠说要来看画,顾行欣然地答应。
“嗯。”
……
门铃声响起。
顾行手上的伤还没好全,此时仍然包着纱布,他单手打开了门,笑着对门外的温棠说:“进来吧。”
温棠点了下头,抬脚跟在顾行的身后。
“我还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想起这件事,如果你不来,我可真的会遗憾。”
顾行一边上楼梯,一边和温棠闲聊。
但明显温棠没有和他搭话的闲情逸致,一路保持着沉默。
顾行这才发现了温棠的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跟平时怎么不太一样了。”
“在哪?”温棠没有回答顾行的问题,直接开口询问画的位置。
“这么急。”顾行上到二楼,停下脚步,打开一扇门,对温棠做了一个手势,“请吧。”
温棠看着打开的房门,顿了几秒,迈出步伐走了进去。
房间里陈列了许多的名贵器物,绕过一排排架子,走到最里面,一幅画才缓缓地映入眼帘。
在看到那幅画的一瞬间,温棠的脚步滞住,她停了下来,茶色的眼眸里无波无澜,沉静地注视着墙上的画。
空气寂静了下去。
顾行走到她的旁边,视线在温棠和画中女人间来回扫视。
明明一人在画中,一人在画外。
却像是相隔了时空,遥遥相对。
顾行本以为温棠会惊讶或者感慨,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或许温棠并不觉得相像?
这让顾行有了一种少见的尴尬感,好像自己兴致勃勃跟别人提起的东西,她一看觉得不过如此。
顾行抚了一下额头,犹豫地开口:“你……不觉得和你很像吗?”
温棠移过视线看了一眼顾行,蓦地嗤笑了一声。
像?
她能不像自己吗?
温棠走上前几步,拿下了画,仔细地打量了这幅画几秒,突然将画高高地举起。
顾行被温棠的动作弄得一惊,正要上前阻止,就见温棠果断地把画砸了下来。
画框的玻璃‘哗啦’一声碎裂,玻璃碎片挡住了画中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