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年最近越来越黏人了,她做什么,纪辞年都要找点理由凑过来。
温棠看着纪辞年墨黑闪着亮光的眼眸,想起她曾经总觉得纪辞年像一个动物。
她现在知道了。
一只小狗。
可怜巴巴地注视着你,如果你不搭理他,他就沉默地待在一边,用那黑润水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你,等你想起了他,他再开心地凑到你面前来。
温棠定定地注视了纪辞年许久。
几秒后,她伸出手指按在纪辞年的额头上。
“我真的不饿。”
纪辞年抿嘴轻轻地笑了笑,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弯起的眼往下压了压。
他就像一汪温和的清泉,慢慢浸润上来,包绕住温棠。
温棠按在纪辞年额头上的手蓦地收回。
纪辞年注意到温棠的动作,眼里有几分茫然。
“怎么了吗?”
温棠摇了摇头,把视线放在画上,岔开了话题。
“你觉得可以了吗?”
纪辞年转过头看着画,回应了一句:“可以了。”
温棠咬了咬唇,仍然有些犹豫:“我总觉得不太好。”
“已经很好了。”纪辞年伸手揉了揉温棠的头发。
温棠拍开了纪辞年的手,又问他:“我以前都画过什么?”
“去年是绣球,前年是……”纪辞年给她数了一堆。
温棠的眉心拧紧。
原主为什么也会想到送花,而且还这么执着。
不知道为什么,温棠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她好像忽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