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温棠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纪辞年就又来了医院,他身后还跟着中年男人,手里提这个保温桶,看模样对纪辞年毕恭毕敬。
温棠看了眼,大概猜到这应该是家里的管家。
可惜温棠醒来所获得的与这个世界所有有关的信息都是来自原主的日记。但日记里全都是一个女人的自白,对于旁的事所提甚少。
不过也无所谓。温棠看了眼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眼。她对这个世界不感兴趣,自然也懒得去管这些。
纪辞年看了看床上的温棠,她看上去有些恹恹的,看他进来,也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纪辞年默了默,摩梭了一下手指,转头从身后那人手上接过保温桶。
那人赶紧说,“先生,我来吧。”
纪辞年对他笑了笑,说:“李叔,没事,母亲命令我照顾温棠,这些事恐怕还得是我来做,给我吧。”
字句里仿佛全是不情愿的样子。
温棠只觉得无语,说得好像她想让纪辞年来一样。
啧,真的烦。
纪辞年在盛粥的过程中,看了温棠一眼。
温棠正闭着眼睛,不愿意搭理他,仿佛这个病房里所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纪辞年心里有一些异样,今天温棠安静地出奇,这实在是有些太过奇怪了。
纪辞年现在猜不透温棠想的什么,他不得不在意。
他盛好粥,拿起勺子,想要喂温棠。
结果温棠直接接过了粥和勺子,不愿意让纪辞年喂她,她也不理纪辞年,自己默默地吃着。
纪辞年手僵在半空。
温棠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嫌弃地对纪辞年说:“行了,你走吧。”
纪辞年看着温棠的眼神,眼眸里露出几分诧异神色,或许是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不敢置信,他的表情少见的没有控制住。
她刚刚那是嫌弃他的意思?
但这毕竟是纪辞年,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对温棠说:“母亲要求我必须来陪着你,这不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