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不陪婉言,还要陪她吗?”
“她”指谁,不言而喻。
温棠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秦良玉似是气极,抓了桌上的水杯便向纪辞年砸去。
那水杯重重地砸向纪辞年,又从他身上掉落在地上,发出来巨大的声响。
温棠被这情形弄得一怔,回过神嘴角的笑更深了。看着这个日记里高高在上的纪辞年被打,竟然还挺让人开心。
秦瓷雅也被秦良玉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赶紧拉着纪辞年后退一步。
“大姨,你做什么呢?你怎么能为了温棠这么对哥?”
“你看看你哥都做了些什么事!”秦良玉声色厉苒。
“那还不是温棠自己作的,她活该!”秦瓷雅继续维护纪辞年,在她眼里温棠今天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怜悯,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温棠。
温棠被秦瓷雅一瞪,懒懒的撑起脸,对她挑了挑眉。
秦瓷雅接收到温棠的视线,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脊背僵硬了一刹那。
纪辞年看她这模样,皱起精致的眉头,眸色越发暗沉,警告性地看了眼温棠。
温棠全当做没看见,还对纪辞年挑衅一笑,恶劣极了。
病中的温棠脸色苍白了许多,但即使是病气也无法阻挡她的美艳。
像是在废墟里开放的花,周遭都是荒芜,只有她是唯一的风景。
纪辞年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温棠更加惹人注目了。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温棠几乎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怨恨,疯狂的爆发,责骂与怨怼。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你真是是非都分不清了,棠棠才是你的妻子,你不陪妻子,却要去陪外面的野女人?”秦良玉比刚刚还要生气。
温棠看向秦良玉,越发觉得有趣,这么生气?倒不像是她被出轨,像是秦良玉自己被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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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秦良玉全然没有刚刚那副慈祥的长辈模样,只横眉冷对地看着纪辞年。
纪辞年看向秦良玉,似笑非笑,“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去管她?如果不是你们逼我,会有今天这些事吗?”
纪辞年说这些话也不看温棠,只将目光放到秦良玉身上,好像当事人温棠不在这里一样。
温棠敛了神色,拿起柜子上的的苹果,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纪辞年。
跟他有什么关系?
呵。
秦良玉被气得说不出话,“无论怎样,你必须给我在这好好照顾温棠。”
说罢,拿着包便走出病房,吩咐守在门口的保镖,“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走了。”说罢便离开了。
秦瓷雅看着秦良玉走了,赶紧跟上,生怕留下来照顾温棠。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温棠倒在枕头上,用手撑着脸,看着秦良玉离开的身影,眼里晦暗不明。
秦良玉。温棠念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