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墨明白不能在劝下去,要不陈姝宁会越陷越深,也就沉默不语站在一旁静静陪着她。
在假山后,她们常常聚在一起的地方。若雪,珠玉,蓝采,素莲落座在圆桌前,林相然靠在一旁假山上,低头沉思沉默不语。
“既然相然都知道了,盼巧她的事也东窗事发了,我们何必还要在这装聋作哑隐瞒什么!干脆都把知道的说了得了!”若雪轻轻拍了下桌子像是提醒在场各位。
蓝采醒了醒神,轻咬下唇低声道:“盼巧来的时候还算安分,也是从侧后开始天天做事心不在焉,后来有一次我发现她举止怪异像是……像是意图勾引圣上之嫌,当时想着自己多虑,直到事儿出了才联想于此。珠玉一直跟她当值最多,让她说。”
林相然抬眸注视着珠玉,珠玉神情显得左右为难,不经意瞧见林相然的神色倒也是豁出去一般和盘托出:“盼巧心比天高,好几次跟我私下说过若是一朝有机会她就侍奉圣上左右求得荣华富贵。一个多月前本该我跟她当值,却怎么也找不见她我只能先为圣上准备茶点。刚走到殿门口远远看见盼巧左右观望衣衫不整的像是逃离般从殿内出来。”
“我也看到了,那是深夜她面色红润,衣衫不整从里面出来。我后来问她她也是三缄其口避而不谈。谁知近日不知是谁传出她已经身怀龙嗣,在内监,侍女中私下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素莲回忆缓缓道。
蓝采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要不是这次圣上突发急症,皇后娘娘将你调回来。若雪也不会多这个嘴,毕竟我们几个在太极殿一起共处这么久,也都知道盼巧跟你有当年内廷大考的情义,这个疑影也只有你如今的身份才能调查清楚还侍奉太极殿的所有侍女一个清白,要不各宫人人都私下议论我们这些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各个狐媚惑主,怕是我们也被面临赶出去的命运。”
若雪平静缓缓开言:“相然,这个事说到底总归定会落在尚宫局处,你是知道的这里不允许有任何对圣上的心思。姐妹们也想弄个清楚,毕竟这么多年太极殿还从未出过如此慌缪之事。”
林相然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带有歉意般轻声道:“实在抱歉,给各位姐姐们添麻烦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各位清白。”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侍女盈盈不时抬起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林相然捕捉到,她觉得盈盈一定还知道些其他什么事,走上前轻声道:“盈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盈盈只是连连摇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若雪也走了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好盈盈,你要是知道什么跟林姑姑说,她会为你做主的。相信姐姐,好吗?”
盈盈见若雪如此说心一横这才开口缓缓道:“太极殿偏殿有很多所废旧的房屋,那日我经过好奇听见男女说话之声。想着是哪位姐姐和内监私下有事要讲,准备离开却听见了尖叫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下,走上前去竟然……竟然发现是盼巧姐姐上身赤裸被一名陌生魁梧的男子压在身下挣扎,他俩在行那鱼水之欢。我吓得赶快逃离此处,再也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我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到人人都传盼巧姐姐怀了圣上的子嗣,我就更不敢提起这事。”
“那……那名男子可是圣上?”珠玉连忙问道。
众人目光看向珠玉,纷纷叹了口气,蓝采无奈的轻声道:“珠玉,你是不是傻?圣上要宠幸一名女子能到那废旧房屋去吗?”
“也就是说,跟盼巧苟且的人另有其人。但是,那晚我们见她从太极殿衣衫不整出来也是真的,也就说明她已经被圣上临幸了,这根本说不通啊!”素莲疑惑的望向林相然。
林相然右手托腮,也是疑惑不解:“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是总能找出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