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上。这的确是户部去年自抗灾才收取的税费。”薄弘躬身如实告知。
“十一税一改为十五税一是怎么回事?赋税为何提到了三十五文?这事你们几个好好给朕如实交代。”慕洛尘言语带有怒火询问道。
“启禀圣上,这是根据地方风土民情来取决的,这个事微臣已经上奏户部。”廖光跪在地上缓慢起身言语狡辩道。
“可曾得到批复?”慕洛尘随即问道,眼眸犀利的扫向下跪的人。
“这……微臣……”廖光被这一问瞬间哑了起来。
“我朝延续先皇励精图治治国的方针国策,在农税上更是减之又减。朕担心丰收则贱谷伤农、歉收则粮价飞涨,在登基的第一年就和户部尚书陈子异,尚书令李伯鸾商定出多条田税,户税,商税的利民决策,令还有租佣调制政策。即使再不尽人意也不至于将农民逼的卖儿卖女逼良为娼从而造反朝廷打家劫舍。”看到他如此慕洛尘平了平语气,有些痛心的平缓道。
“圣上,下官来时已经带了近年来的所有粮食入库,出库账薄。请圣上过目。”铜官主薄刘信将手中厚沓的账本高高举起。
慕洛尘接过账本,打开翻阅着。
铜官知县袁维眼睛一转开始辩解开脱道:“圣上的决策利国利民自然是好的,依微臣见解可能执行的时候百姓有所误会才造成对朝廷的误会。”
柳斐德听此话从胸前拿出来一纸张,铺平双手举起:“圣上,这是石塘村三百二十户,三千六百人的手压指印。这上面清清楚楚控诉朝廷的克扣欺压,不是县令大人一句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
“柳斐德,你是不是想死!”跪在前面的袁维微微转头言语威胁般说道。
柳斐德轻蔑一笑冷冷道:“既然草民漏夜入这行宫之中,只身前来面圣,又肩负村民百姓重托,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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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洛尘合上账本深知这上面一定做的滴水不漏,也不想过多追究里面的内容,只是顺手从柳斐德手上拿来纸张,瞧着上面都是触目惊心的带血指印,句句控诉朝廷的腐败欺压。
“廖光,你身为铜官最大的地方官,在你管辖的民众受苦受难,你从未想过救百姓出水火之中,你可知罪?”慕洛尘眼眸犀利的如一把尖刀一般看向他。
“圣上,微臣知错!求圣上开恩!”廖光急忙叩头求慕洛尘的宽恕。
慕洛尘转身走向玉阶,背对着众人手扶着龙书案一角,朗声吩咐:“传朕旨意,撤廖光铜官知府职位,将下邽知县王寿松调到铜官,封铜官知府,即刻上任不得有误。铜官知县袁维,主薄刘信缉押监牢,薄弘作为此案的审查官。这事调查完给朕一个交代!”
“是,臣领旨。”薄弘向上一礼,对着下面的人道:“将他二人拉下去。廖光,你也退下吧!”
上前四名侍卫上前将袁维,刘信拉了下去。二人知道大难临头,不再多言拖出了殿外羁押而去。廖光跟着二人也退了下去,离开殿内。
慕洛尘缓缓转身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柳斐德,既然你考过功名为何不进京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