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顿时哭嚎一片,蔺赴月眼看着阿娘被几人捆缚走,却不敢多言。
她压下狂乱的心跳和悲痛至极的哀伤,带着乳母和蔺云澈从后门出去,一路往后庭院跑去。
先是叫乳母带着蔺云澈藏进暗室,她自己则绕过九曲回廊,找到了蔺家豢养的信鸽笼子。
蔺赴月来不及找纸笔,便从裙子上撕下一角衣料,咬破手指,以血为墨,简单写明今日家中之事,让信鸽带着布条往扬州飞去了。
等消息传到外祖父耳朵里实在太慢了,她今日飞鸽传书,仅需两日,外祖父的请释折子便会到京中,蔺家才有一线生机。
蔺赴月松了一口气,正顺着小路悄悄返回云霞阁去找阿娘,便听池塘边有女子哭喊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一着飞鹰服的男人抓住蔺府一个小婢女,正想行不轨之事。
飞鹰使向来是臭名昭著的人物,但凡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尸山火海,看来今日不杀人,反倒给了他们胡作非为的机会。
蔺赴月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咬了咬牙,在小婢女被拖进角落之前厉声喝道:“住手!”
那名飞鹰使停了动作,朝蔺赴月的方向看过来,见只是个柔弱女子,他不屑一笑,“哪里来的小娘们儿,且等一等,等哥哥我疼过她再来疼你。”
说罢,他再也忍耐不得,俯身去撕扯小婢女的衣裙。
“嘶啦”一声,小婢女雪白的半边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她吓得又是哭又是撕打,拼命挣扎着往后躲。
但男人与女人之间到底力量悬殊,不多会儿,小婢女就快被剥光了,哭喊声愈发绝望。
蔺赴月再想不得其他,搬起一块石头砸在那男人的脑袋上,但无奈他是习武之人,被砸这么一遭,只是晃了晃,并没什么大碍。
蔺赴月趁势挡在小婢女身前,佯装镇定道:“我是蔺家小姐,秦国公府的少夫人!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定要将你告到官家面前!”
男人被逗笑了,呸一声,下流疏慢地解着腰带,“蔺家小姐?蔺家都倒台了,你还充着小姐呢?既然你这么急不可待,那小爷就先满足满足你!”
眼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美人儿,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他一把抓住蔺赴月雪白的脚腕,摸索着要撕她的裙子。
蔺赴月吓得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宽重的身躯向她扑来。
她绝望透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接连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