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有些没懂她的意思,“那咱们该怎么办?”
但看窗外夜色昏昧,想蔺赴月这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过,劝道:“小姐想怎么样都行,只是您为了太子妃一事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快先歇着吧,免得自己先倒下了。”
她摇摇头,眼睛里炯炯有神,“一同,我不困也不累,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哥哥和阿嫂的脸……还有阿爹,这两天不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一闭上眼,总能听见他在我耳边哭。”
“不会的!”一同忙抱住蔺赴月的肩膀,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大人英明神武,最会保全自身,您别自己吓自己。”
是了,她是多思多想的性子,只要哥嫂的仇一日不报,她就一日不得安睡。
她吸了吸鼻子,忽而道:“我要亲自去扬州。”
“你要去扬州?”
秦老太太不觉提高了音量,手中的茶也喝不下了,建盏“砰”一声搁在桌子上。
她脸上的厌恶是怎样都藏不住的,冷声问,“你要去扬州做什么?”
“我外祖母生病,按理我该替母亲回乡探望。”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秦老太太一时语塞。
但她绝不能容忍蔺氏逃脱她眼皮子底下。
谁知她会不会与那些野郎子在外头暗度陈仓,到时候搞大了肚子岂不是叫秦家门楣蒙羞?
“你如今已是出嫁的姑娘了,况且家中又有祖母要敬养,不该离家这么久,至于你外祖母抱恙,备上一份厚厚的礼送去就行了,也算你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
蔺赴月猜到秦老太太不会准允,倒也没多大失望。
这回她一反常态,并不与老太太争辩。
但到晚间,却找来了江春月。
见少夫人召见,江春月战战兢兢地来了,心头惴惴不安,满心里以为自己有哪里引蔺赴月不快了。
哪知她竟然拿了一匣子首饰出来,说是赏她。
江春月虽是秦铭的姨娘,但并不得宠,在府中的日子也过得拮据,骤然看见这么一箱子财物,眼睛里有些发光。
“少夫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