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不知道这世间是不是真有‘轮回’一说。

按照秦妙先前的理解，‘秦筝’所做的棋局，大抵就是用某种特殊方法将灵魂反复转投于世间。或是在固有的‘轮回’中获取到其他‘轮回’中的某种能力或者某些记忆。

这局之所以难走，是因‘棋子’太多。

‘棋子’越多，变数就越多。

局中每颗‘棋子’所走的路都难以预料，‘棋子’们所能得到其他‘轮回’中的‘记忆’也很难把控。

就比如杜知冬的‘前世’与秦妙的‘前世’，分明就不是同一个时间点。

那么以秦妙此次重生作为锚点回头去看，在秦妙所在的前世里，杜知冬又在经历什么呢？

而杜知冬现在获取到的记忆，究竟是他真正的‘前世’，还是他很多个‘前世’的其中之一？

更加复杂的是，有着‘重生’存在，那么这所谓的‘轮回’又到底持续了多久？

是只有这一世的秦妙能够‘重生’，还是从古时的秦筝到现今的‘秦妙’，每一个时代都有‘重生’的机会？

“妙妙，妙妙？”

楚轩轩见秦妙久久不语，她自己又没法抬头，看不清秦妙的神情，只能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呢？”

“嗯......”秦妙一时语凝，不知道该怎么将繁杂的思路和听起来匪夷所思的猜测告知楚轩轩。

沉吟片刻，她只得如实答道：“我在想，杜知冬的‘前世’和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前世’，究竟是他缺失了记忆，还是他的记忆跳过了我们‘前世’的那个时段，或者是我们缺失了......”

“不是，你等一会儿。”楚轩轩用力挤了挤眼睛，“你在说啥呢？绕口令啊？”

果然，她没听懂。

这完全在秦妙的意料之内，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并没有表达得很清楚。

关键是这事也确实没法表达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