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都很慌,却有一道清脆的女声突兀响起,打断所有人的思绪。
“您说规矩全都改,是怎么个改法儿呢?”
说话的女生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头顶梳着长长的马尾辫,衣服非常整洁。
她上前一步,虽然紧张,却也不胆怯。她条理清晰、全身紧绷,直视着秦妙的眼睛认真问道:
“您,是想像邱添那样,成为这里的主人、奴隶主、土皇帝。以便于奴隶我们、使唤我们?”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些许希冀:“还是,您打算建立一个和平的基地,让大家都能好好活下去?”
“嗯?”总算听到个有点想法的问题,秦妙挑眉:“前者如何?后者又如何?”
“如果是前者,我一定奋力反抗,哪怕拼了这条命却依然什么都无法改变,我也绝不妥协!”
“如果是后者.....”女生攥紧拳头,语气诚恳:“或许我的能力对于您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无论您有什么指示,我都会尽全力去配合。”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领头的人,其他人心中也莫名多了些许勇气。
女生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跟着站出来。
那是一个容貌并不出色但却十分有气质的女人,她身穿高领长袖白色毛衣,乌黑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说话时温柔却有力量。
“您方才处置的人中,大多是些平日里恃强凌弱、恣意闹事之辈,我认为这并不是巧合。故而也想冒昧问一句,您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何?”
她就那样静静望着秦妙,像是在等一个她早就知道的答案。
秦妙唇角轻弯:“如你所见。”
短暂静默后,那女人再度向前一步,俯身朝着秦妙盈盈一拜。
众人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群中逐渐响起窃窃私语声。
秦妙也没有阻止人们交谈,两分钟后交谈声渐歇,她才缓缓开口:“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今日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她抬手指向铁笼,目光却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除了这铁笼中的人,倘若你们平时还遭受到过旁人的不公平对待、侵害,今日大可直言。”
“真的吗?”
人群中一个男人率先发问。随后也不等秦妙回答,三两步走上前朝着秦妙鞠躬,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秦......老大,半个月之前我老婆,我老婆流产了。”
他回头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人,声音恨极:“就是他!张强!他平时管着种粮食的事。明知道我老婆怀了孕,还让她连着几天的种地干活,说了不舒服也不让歇。我说要替我老婆去做,他却说我就是太闲,又给我安排了别的活。”
他越说越是满目猩红:“我老婆怀孕6个月啊!孩子没了,她也差点跟着去了,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后来她才跟我讲,说是张强早在末世第二个月就在私下里找过她,想跟她好,她没有同意。”
“后来我老婆发现怀孕,基地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了,张强就没再提过那事,他平时也没有为难过我老婆,所以我老婆也就没有跟我讲。”
“直到流产之后,我老婆反复回想了几遍那天发生的事,才确定张强根本就是故意害我们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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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他打了一架,想和他拼命,可是当时基地长说我无凭无据,叫我不要无理取闹,否则就把我们赶出基地。为了我老婆能有个安全的地方把身体养好,这事我们一直憋着,今天基地长换人了,如果您能给我们做主,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男人是蜀地口音,皮肤较黑且十分粗糙,看着就是做久了农活的庄稼汉子。
他老实又愚昧,面对这种利用职务便利的‘霸凌’,面对基地中那些‘职场老油条’的弯弯绕,他自然是毫无办法。
『辨善恶』下,他所言句句属实。
秦妙静静听他讲完,将目光移到张强身上。
张强一个激灵,脸上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表情,竟直接朝着秦妙跪下来:“我冤枉啊!老大您明鉴!”
“冤枉?”秦妙挑眉:“你的意思是,他说你是故意害他老婆流产,这话是假的喽?”
张强忙不迭点头:“我根本没有故意害他们!他们夫妻俩根本就是经常